輩的迂腐思想,真應該給宋國公好好上一課何為戀愛自由,婚姻自主。
哼哼,誰讓當初兩個大好青年還是襁褓娃娃時,雙方父母一激動一興奮一短路,就這麼武斷地給他們定下了一世的姻緣。
“他真的會後悔嗎?”宋祁蓉小心翼翼地縮著肩確認。
“那當然,父母自然都是想著自家孩子的。”
目光篤定,“好,要是我爹爹真用暴力手段讓我嫁人,我就逃得遠遠的,等過個幾年我再慢悠悠地回來。對方要真的想娶,乾脆就把我哥娶回家算了。”
玥流盈默默為不知情的宋祁然掬一把辛酸淚,關鍵時刻,哥哥的價值竟是這樣發揮的。
兩女人聚在一起賊算著一切,以為再怎麼發展也終究會有退路,正當一屋子的怨氣隨風散去,迎來暖暖陽光之際,一直做雕塑狀的
祁琳忍不住開口拆臺。
“小姐,在槿國,悔婚似乎是一大罪行。”
祁琳不說則已,一說就把剛剛規劃好人生大計的兩女人打擊得如雷轟頂,幾乎想猝然落淚。
確實!從法律角度來說,宋國公的立場其實也沒有錯。
“哎,真煩人。”
逃又逃不了,嫁又不想嫁,前有一紙婚書,後有槿國律法,玥流盈一時間還真是手足無措。
突然,靈光一閃:“宋姐姐,要不你裝病吧,嫁娶素來圖個吉祥,但倘若你哪不舒服了,他們難道還能硬扛著你上花轎不成。”
宋祁蓉躍起:“好主意,就這麼做了。為保萬一我乾脆裝個生大病的模樣,三天一咳嗽,五天一咳血,我就不信他還敢娶個病秧子。”
撲過去一把抱住玥流盈,直蹦躂著:“玥妹妹,你真是我的福星,什麼問題到了你這就都能解決,這下我又能睡個安穩覺了。”
“宋姐姐,你抱……是可以,但能不能別勒這麼緊。”她可不想英年早逝。
放開玥流盈,笑盈盈道:“走,我們出去散散心去。”自從躲婚以來,她就幾乎沒上過街。
拍手還未應好,錦瑟一盆冷水立馬潑下來:“小姐,少主說了你身子還沒徹底好前不準出行。”
玥流盈抽抽鼻子,就差沒把錦瑟瞪出兩個大窟窿來,可惡的錦瑟,就知道胳膊肘往外拐,幫著莊主大人合計看著她。
宋祁蓉只好對已婚女子表示微微同情:“玥妹妹,
我看你還是老實巴交地待在這吧,凌莊主恐怕會隨時來查探,我可不敢拔他的虎鬚。”
玥流盈“恩”了一聲,碎碎念地目送她離開。
從山莊出來,兩邊皆是紅磚綠瓦,放眼望去處處可見突出的橫逸飛簷。再走一段時間,就是人聲鼎沸的大道。
許久不曾上街,加上第一次身邊沒有任何的侍從丫環,宋祁蓉更是歡脫地像放飛的鳥兒。路上人群熙熙攘攘,宋祁蓉小心翼翼地避開人流,一路遊玩下去。
小攤小販上總是擺出各式各樣的小玩意,雖然不及她平日裡接觸的東西那般高階精緻,但卻勝在小巧有趣。
迎面而來的有形形色色的人,還有些許帶著搞怪面具的男女,宋祁蓉心一動也跑到面具攤前拿起各種面具放在臉上比照。挑來挑去終於相中一個一隻白眼一隻黑眼的小灰熊面具。
“老闆,我要這個了。”伸手去拿腰間的荷包掏錢,卻摸了個空。
小偷!
宋祁蓉咬牙切齒地扭頭一看,果然看見一箇中年男子正抓著她繡蘭花的錢袋慾火速逃竄。
撒著腿就追了上去,卻聽身後的面具攤大叔著急喊道:“哎,姑娘,我的面具!”
又幾步跑回,扔下面具繼續追了上去。
錢袋裡的那幾錠銀子並不算什麼,重要的是裡面還存放著玥妹妹送給她的水藍色墜鏈。因她脖子上已經帶有一條家傳之物,只好把鏈子貼身放著。
沒想到今天出門居然遭了賊,
該死,不把這個小偷捉住她今日絕不罷休。
面具攤的大叔收回小灰熊面具,不住搖頭,悲憤道:“世風日下,世風日下啊!”
“大膽賊匪,你給我站住,聽到沒有,本小姐叫你站住!”
小偷不斷擠開人群,朝前什麼都不顧地只管跑。
讓他停下,除非他腦子被驢踢了才做出這般蠢事來,墊了墊手上的荷包袋子,分量不輕,想必定是有不少銀子。
只是,那女子外表看起來柔柔弱弱,身上所穿的衣服布料皆是上等之品,不用想也知道是絕對的大戶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