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為何她一覺醒來就能恢復體力,幾乎無恙了?
原本是拷問凌塵的,可是凌塵嘴硬得很,無論她怎樣威逼利誘都無法從他嘴裡套出點有用的資訊來。
回答她的永遠都只是那幾個字:“夫人還是問少主吧。”
這種想知道答案又一直被人吊著的感覺還真是懊惱地讓她想抓頭髮。
現在大領導自動送上門來,自然要趕緊尋求真相。說真的,她非常懷疑那瓶解藥的獲取方式。
“是凌塵配的
。”
“騙人!快說實話,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哼哼,當她是三歲小孩好哄嗎?
錦瑟縮了縮脖子,自家小姐混久了真是越來越膽大了,這會都曉得明著威脅少主。
“確實是凌塵配的。”
莊主大人的眼神清明無波,不像是在撒謊,玥流盈幾乎就相信真是自己人品大爆發,大神醫一試就給她調出了個完全匹配的解藥來。
可轉念一想,莊主大人黑人時眼皮都不眨一下,別看他一臉冷酷像個正派人士,可肚子裡的腹黑本質卻是怎麼也掩飾不了的,道行可高深著。
轉移視線到凌塵身上:“真的假的?”
凌塵幫著作證:“夫人,少主所說皆是真話。”
玥流盈皺眉,不對,凌塵是凌大莊主的下屬,證詞不可靠。
可是當素來不屑說謊的祁琳也點頭的時候,玥流盈終於不再淡定,湊過去擱著下巴好奇道:“是不是有什麼內幕?”
知她必定是要給個明白說法,凌齊燁也不多做隱瞞:“我去周府取了些出來給凌塵,他照著裡面的成分做的。”
周府?玥流盈雖然病了一場,但腦子還是正常運轉的,自然知道這周府是哪個周府。
“你一個人去的?”莊主大人為了她深入虎穴?
“恩。”
“為什麼不叫上千暮千絕,再怎麼著捎上瑾瑜也好啊!”單槍匹馬的一人獨去不是很危險?
林瑾瑜受傷了,什麼叫再怎麼著捎上他也好,自己在流盈眼中居然是個備
胎的角色,況且語氣還顯得如此嫌棄。
凌齊燁揚眉道:“人太多反而會打草驚蛇。”
歪頭一想,似乎也對:“那你沒受什麼傷吧。”看表面似乎是沒什麼大礙,不過武打界的狗血橋段不都是兩人對打然後互中內傷麼。
林瑾瑜笑道:“流盈你且放心好了,他好著呢。”
知道莊主大人沒事,玥流盈又開始不正經起來:“周翰的庫房裡是不是有很多寶物?”
“恩,很多。”
“很多是多少?”按槿國的法律來算,不知道她算不算是合法繼承人之一。
“這間屋子這麼大。”凌大莊主儘可能地形象表達。
錦瑟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小姐每次談到錢都是要跑路的前奏,現在莊裡內外昇平,不相干的人走得一個不剩,少主也改邪歸正專寵一人,怎麼小姐還盤算著那些有的沒的。
其實不然,玥流盈之所以關注周翰的小金庫,是因為曉得他的謀逆心理。要想稱雄稱霸,甚至成為一朝天子,必然要依靠著他所囤積起來的金銀來收買人心,壯大軍隊。如今她和莊主大人已是一條線上的螞蚱,自然得多瞭解瞭解情況。
玥流盈咋舌:“全是價值極高的寶物嗎?”
凌齊燁點頭,林瑾瑜嗤笑一聲也跟著點頭。
玥流盈咬牙切齒,這個喪盡天良的老賊!就算他是當朝一品大官,但每年的俸祿堆起來也決計填不了這間屋子,不用想也知道拿的肯定都是老百姓的
血汗錢,貪汙到這份田地還真是讓人膜拜了。
像玥流盈這般前世只是個小小白領,每月領著可憐巴巴的工資過活。今世雖然月俸不菲,卻基本沒見過,一股腦全部都交給錦瑟打理,也就沒什麼金錢概念。一時間聽到竟有人在家裡藏了這麼一大間的秘密寶庫,嫉惡如仇的小心理立即被勾了起來。
莊主大人看她那極為氣憤的紅臉蛋,未將他的猜想說出,實在不忍再刺激她。
“少主,方才有一白鴿飛進莊內。”門外劉洵來報,手裡捧著一隻撲噠撲噠正掙扎的小白鴿。
“是誰的信。”凌齊燁皺眉,大白天的怎麼會有信鴿進府。
“屬下還未看。”劉洵取下鴿子腿上的信卷,遞給凌大莊主。
小白鴿極為不配合,兩隻爪子一隻想要掙脫束縛,身子不停搖動著,險些將那些毛抖落在劉洵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