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將時賭下了錢被凌大莊主逮了個正著吧?
乖乖,序凌山莊嚴禁賭博,誰膽這麼肥,膽敢破令,還如此悲催地被莊主大人發現……
她心中排腹,更何況賭什麼不好,偏偏在這上面賭,這不是讓她這個無辜之人公然躺槍嗎?
嗚呼哀哉!
見她眼神飄忽,怕是早已神遊到了九霄雲外去,半天不應他的問話,凌齊燁雙眉擰起,聲音更為冷冽。
“沒聽見我說的話嗎?”
看到他陰沉的黑眸,玥流盈更是確定了心中所想。
莊主大人冷漠無情,手段狠厲是人人皆知,不知會怎樣懲罰自己。最好是以她擾亂莊內秩序、涉嫌助眾賭博為由將她趕出山莊,永不得踏入。
不過,萬一是拉出去杖責幾十,關入水牢面壁思過又該怎麼辦。
再次揚天長嘆,真是罪惡的資本家啊!!!
一想到凌大莊主的惡勢力如此之強大,她唯有聳拉著腦袋應道:“是妾身據他人經驗仿製,絕對用途明朗,有益身心健康!”
自動忽略她後面的無聊陳述:“這個他人是誰?”
麻將起源尚不明朗,哪個“他人”她又怎會知道,定了定心神,淺笑道:“幾年前在出遊路上偶遇一位前輩,麻將便是他所教授的。至於這位前輩姓甚名誰,妾身並不清楚,只不過是萍水相逢罷了。”
“哦—是嗎?”凌齊燁盯著她明亮的雙眸,想從中看出這些話有多少是真,有多少是假,可惜她始終一副淡然自若的神情,大大方方地站在他面前,眼眸無一絲閃爍。
“當然,妾身所言句句屬實。”
“過來。”凌大莊主向後半倚花梨椅背,一手放在桌上輕叩桌沿,樣子簡直俊美得一塌糊塗,讓人不忍破壞這唯美的畫面。
不過相對於觀賞當前美色,玥流盈更關心的是自己的人身安全問題,是以當她聽到莊主大人喚她過去時,愣了一下:“什麼?”
有什麼話這樣不能說,非得站那麼近的距離。
難道他要親自出手?
可她頂多是提供了賭博的來源物,不至於吧!
“過來,不要讓我重複第三遍!”
嗚,氣壓好像瞬間降低了幾帕。她暗自吸了一口氣,狀似怯生生的語氣回了句:“是”
兩步分成三步地慢慢挪到桌案前,與凌齊燁隔桌對視。凌大莊主就這麼近距離地看著她,莫名得有種壓迫感。
吞了吞口水,一邊感嘆凌家基因之精妙,生出如此眉目疏朗、丰姿奇秀的美男來,既能養眼,又能創業兼具理財。一邊暗自唾棄自己實在沒用,不過是冷酷了一點、帥氣了一點,怎麼平常古靈精怪,冷靜淡若的自己一遇到凌大莊主像是隻無害的小白兔般,實在是太沒面子了。
啊啊啊啊,她的一世英明啊!
算了,誰讓他現在是地主階級,自己充其量只是個受壓迫的小妾室。忍耐是必須的,不合時宜的反抗只會被提前送去輪迴。
面子誠可貴,生命價更高!玥流盈如是安慰自己。
凌齊燁從右邊抽屜取出一個檀木盒子,開啟木蓋,裡面擺著的正是麻將。
訕訕地笑了笑,心中卻是大呼不好,證物都收集完畢呈上桌案,明顯是有備而來。
其實不然,凌齊燁原本只是想讓千絕去後院找一副麻將來充當樣品,等玥流盈來了之後解說一番,再配上實物能事半功倍。哪知麻將是取來了,她的人影卻還是遲遲未見,他幾時這般專門地在等一個人,而且還是他後院的一位名不見經傳的夫人,也怪不得他臉色陰沉至極。
不說還好,一說起來又是一陣鬱悶於心。千絕回來告訴他,麻將如今已然風靡整個凌府後院,除了剛才看見的那副麻將,玥流盈手上還有一副,而他手上的這副是由後院管事嬤嬤保管的,加起來總共打造了三副的麻將。
將盒子裡的東西倒在面前陳鋪開來,他督了她一眼:“從打造到用法都是那位前輩教你的?”
玥流盈看到眼前之物,揚揚眉道:“是的。”
“仔細地說一遍。”
“是”
爾後她將自己所知道的盡數告知,從材質、加工、打磨到規則清楚地陳述了一遍。說著說著竟是忽略了凌齊燁此時已踱步走到她的身旁聽她講解,兩人肩並著肩,俊男美女,好不唯美。
一談起自己熟知的事物,玥流盈又恢復了原本自信的面容,就像前世與客戶談判一般,娓娓道來,語言簡潔易懂。嘴角噙著淡淡的笑,話語溫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