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長,你們也不放在眼裡,認為他明不正言不順。只要弄死我,他沒有了靠山,將來絕對沒可能登上大寶。”上官露輕笑一聲,“謝謝你啊,因為如此,我的孩子在你們的爪牙之下長得很好,很活潑,很健康。”
華妃被上官露的一席話震驚了,上官露唇角微勾:“怎麼,你和太后關係這麼親密,她竟沒有告訴你嗎?我在多年前就把事情的真相告訴她了,她早就知道明宣是我的孩子,嘁,只是恐怕,她不敢說出來罷了。”
華妃消化了這秘密,又開始劇烈掙扎,上官露示意太監們拿掉她嘴裡的東西,華妃鬆了口氣,狠狠喘息兩口,哭喪道:“娘娘,我知道錯了,我當年糊塗,我真的知道錯了。求求你,求求你放我一條生路吧。我自願去掖庭,我給宮裡所有的人洗衣服贖罪,求娘娘饒我一條賤命。”
“你就想說這個?”上官露蹙眉。
“你居然還不如段氏有骨氣。”她一抬下巴,小太監又拿髒東西把華妃的嘴填滿了。
華妃不住的哭鬧,雙腿亂蹬。
上官露搖頭:“沒用的。不要做徒勞無功的掙扎,本宮從來不是心慈手軟的主。怪只怪你誰不去害,偏偏害死了對你毫無威脅的裴令婉。本宮不喜歡。只要是本宮不喜歡的,本宮統統讓他們去死。”
“棉桑紙準備好了嗎?”上官露問道。
“準備好了。”張德全弓著揹回答。
華妃明白過來等待她的是什麼,眼淚就像開了閘一般瘋狂的往外湧,嘴裡唔唔個不停。
上官露道:“肖氏,你要勒死陛下和本宮,那麼本宮也讓你嚐嚐窒息的味道。怎麼樣,龍王拜壽伺候你,也算是闔宮的獨一份了。”說完,輕笑兩聲,像孩童在惡作劇一般,令人毛骨悚然。
張德全得令,將華妃眼上的布一扯,華妃驚恐的雙目圓睜,只見上官露一張風華絕代又冷酷到極致的臉,面上有若有似無的嘲笑,和睥睨眾生的冷傲,驚鴻一瞥。
下一刻,小太監便將一張紙覆蓋在華妃臉上,透過棉桑紙,華妃看到上官露影影綽綽的影子,但很快,一口燒刀子噴在棉桑紙上,棉桑紙受潮發軟,順著她臉蛋的形狀緊緊貼合,她呼吸困難,發出哼哧哼哧的聲音,接著,第二片紙又覆上去,這一次,不是酒,而是水,上官露握著一隻紅地開光琺琅彩的文君竹茶杯,將裡面的茶水一點一滴的倒出來,澆在華妃的臉上,華妃‘啊——’的一聲,低沉又啞悶,旋即水滲透了棉桑紙,直往她的鼻孔裡鑽。
華妃拼命張大了嘴,像離開水的魚,連帶著胸膛也起伏不定。
上官露道:“華妃,這隻杯子,是裴令婉生前最喜歡的,經常烹茶給本宮喝。咦?你嘴張那麼大,你很渴啊?那咱們換大一點兒的。”上官露從漆盤上接過雲紋龍嘴白玉茶壺,提的高高的,向下瞄準……
張德全縮著肩道:“娘娘,這等事還是由奴才代勞吧,娘娘信得過奴才,一旁坐著便是,別汙糟了自己的手。”
虐+殺華妃,上官露心中其實並沒有痛快可言,因為裴令婉死了,人死不能復生,她有的只有失去摯友後漫長而無盡的痛苦,無處訴說。反正她的雙手沾滿鮮血,她不介意再多一點。
她漠然道:“不打緊。做都做了,還差這一點兒嗎?!”
接著,第三張棉桑紙貼上去,源源不斷的如溪流般的水從半空中往下。華妃發出殺豬一般的嘶吼,上官露才把茶壺還給張德全道:“沒意思了,你來吧。記得事後把東西規整好,都是良貴妃的遺物。”
張德全趕緊道了聲‘是’,一茶壺的水時緩時急,一點一滴的滲透進第四張,第五張,第六張棉桑紙……直到華妃的臉被厚厚的棉桑紙團團包裹住,她的呼吸終於徹底停止,周身一動不動,且掙扎太猛的緣故,肩膀、膝蓋等四肢上有多處骨折,骨碎。
與當年那條被上官露用金護甲戳死的蛇一般無二。
事畢後,張德全上永樂宮覆命,上官露道:“福祿死了,不入恩濟莊,你知道嗎?”
張德全雙眼一直,上官露面不改色道:“本來這件事有人提議你來做,但是本宮念你有家有口,且掌管內侍局多年,便讓福祿替了你。”
張德全懵了一下,跪下磕頭道:“娘娘——娘娘的大恩大德,奴才……”
“你也不必謝恩。”上官露無謂道:“不過是權衡利弊罷了。”但還是囑咐:“既然他是替你去的,以後逢年過節,記得給他上炷香,備點像樣的祭品。”
“是。”張德全滿口答應。
151。跳加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