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什麼!你跟我客氣什麼!”
二人笑得倒是真不客氣,活像兩個對看冒傻氣的熊孩子!
陸念稚頓覺眼睛疼,摸下巴的大手改而掩唇,乾咳一聲把歪了的樓正回來,“現在不是光顧著高興的時候。小七這頭,盤算總賬的期限得提前了。我這裡,也要先把章程擬出來,只怕還得修改幾次,才能完善所有細節,做到盡善盡美。”
還得做得秘而不宣,在余文來一行抵達之前,不能叫外人看出杜府錢財、人手的出入有異。
且這之前,還橫亙著唐家的事。
太多事要忙,太多事需要重新安排。
杜振熙瞬間領會陸念稚的意思,抓起解下的配飾別上腰間,拍板道,“阿楚,我們就不多坐了。回頭再正式送上謝儀。你也趕緊回衙門,別出來太久,省得王爺又覺得你不務正業。”
謝儀得暗搓搓的送,在人多眼雜的外頭和沈楚其“閒聊”太久,同樣略打眼。
杜振熙行事果斷,當下決定走人。
陸念稚掩在手下的嘴角偷偷翹起來。
沈楚其的嘴角卻伐開心的往下耷拉,卻知道杜振熙說的是正理,只得揣著百般不捨哦了一聲,亦步亦趨地跟在杜振熙身後出酒樓,眼見阿秋送上打包的菜式,又垂死掙扎道,“不如我送你回去,順道給老太太問個安?”
杜振熙表示拒絕,“改天。”
回府有一堆事立等著她做呢,沒空陪沈楚其“玩”。
沈楚其的嘴角耷拉得更厲害了。
陸念稚的嘴角卻翹得更高了,笑容裡滿是長輩該有的慈和關切,“點卯歸點卯,到底是王爺對小郡爺的一片慈父心,小郡爺還是別辜負王爺的期望的好。路上小心,多謝小郡爺跑這一趟。”
路上小心後頭,往往跟著好走不送四個字。
沈楚其滿心彆扭,翻身上馬跑出一段路,忍不住回頭看了眼揚塵而去的杜府馬車,奇道,“熙弟跟我說謝也就罷了,陸四叔什麼時候也跟我這麼客氣了?我怎麼覺得,陸四叔的態度怪怪的,好像巴不得我趕緊走似的。”
大概是同類相斥的直覺。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