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可能?你們二人無論玄術水平,還是處事能力,差距都甚大。”
雖然欺負了玄非,但要真論起來,明微自知佔了便宜。如果不是前世打下的根基,她想壓制玄非沒有這麼容易。
但是玉陽,她根本不會當成對手。
玄都觀不止是個玄門宗派,還要擔負起守護國運之責,玉陽的能力差太多了。
“不止如此,師父之所以突然坐化,與我也大有關係。說是我害了師父,也沒什麼錯。”
這句話就更奇怪了,虛行國師坐化時,玄非還在外面遊歷,與他何干?
明微問道:“你的意思是,虛行國師之死是人為?”
“是。師父為護我而死。”
明微擰了擰眉,抓到他話裡的重點:“所以,是玄都觀的敵人殺了他?”
“不算玄都觀的敵人。”
“那是什麼人?”
玄非又不說話了。
明微深吸一口氣:“你要不要這樣說半句藏半句?這樣做有意義嗎?我以為,我們達成共識,便要視對方為夥伴。困難也好,危機也罷,至少要坦率吧?或者你想散夥也行,給個正當的理由,我立刻離開玄都觀,再不管你半點閒事。”
玄非目光微閃,垂眸半晌,終於續下去:“你猜得不錯,是有這樣一夥人存在。這些人,與我有著非一般的關係。說不上敵人,但也不能算朋友。當然,他們對你們來說,就是敵人。我現在心裡很亂,不知道該如何抉擇。”
明微沉默了一會兒,忽然開口:“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麼?”
“想明白了一些以往不明白的事。”只說了這麼一句,她又問,“那麼,玉陽到底怎麼死的?跟你有沒有關係?”
這次玄非答了:“是他突然偷襲,我並沒有想殺他,但……他的死我確實有責任。”
“那一刀,是你刺出去的吧?或者說,是你的身體?”
玄非默了默,沒有否認。
明微心裡有數了:“你當時是不是失去了自控能力?功德塔裡有第三個人控制了你?”
玄非繼續沉默。
明微深吸一口氣,問出最關鍵的一個問題:“你和玉陽爭搶的東西,是不是藏在供桌下面的暗格裡?這東西被第三人拿走了?”
“不。”玄非視線低垂,有些失神地回答,“東西,早就丟了……”
明微怔了一下:“就是你上次說的,青衣人?”
玄非沒回答。
明微將事情在腦子裡過了一遍,斟酌道:“別的訊息,你不會再說了是不是?這些人與你的關係匪淺,你現在不知道站那邊才好?所以才會這麼矛盾,既想幫他們拖延時間,又想助我們找到真相?”
玄非垂目不語。
明微不想逼迫他,跳過這個問題:“那個人藏起兇器,不希望案情迅速告破,也是拖延時間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