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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微過來看孩子,聽到他們父女說得開心,便笑著回去了。
“表哥一家真是太幸福了。”她說,“表哥能幹,表嫂明理,兩個孩子又這樣可愛,真叫人羨慕。”
童嬤嬤說:“小姐以後成了婚,生了孩子,也會這樣幸福的。”
明微只是笑笑,並不接話。
阿綰最近熱衷給她和楊殊調理,天天弄什麼補湯。
明微嘴上不說,心裡卻是清楚的。
這是擔心他們不能生啊!
明微想想好笑,其實她和楊殊的身體都沒有問題,沒有孩子,說起來有些玄妙——
因為她無命。
子女與父母的命星息息相關,偏偏她沒有命星,如何能無中生有?
當然,無命之人,她也沒有見過。最後會變成什麼樣,並不能做出準確的推算。
這世間,變數永遠存在。
只是,變數等於意外,發生的可能性總是比較小。
她不會拿這麼重大的事去賭,所以在面對楊殊時,始終不肯鬆口。
要是真的出現那個變數,她能夠在這個世界誕育後代……
算了,發生再說吧,沒有發生,都是空想。
……
秋來紅葉滿山,楊殊再次借安王妃的名,將明微邀去城外賞景。
兩人逛了大半天,將近黃昏,去山頂賞落日。
“來,小彤早上才做的桂花糕,嚐嚐好不好吃。”
小彤的手藝哪能不好,明微吃了幾塊,一嘴的甜香。
兩人一邊吃糕喝茶,一邊說話。
“最近好閒啊!太平靜了,都找不到事情做。”楊殊如此感嘆。
明微道:“閒的只有你吧?傅先生忙著寫書,蔣大人忙著審案,寧先生忙著練功,玄非忙著清理門戶。只有你,閒著浪費時間。”
“難道你不是?”
“我當然不是。”
“你忙什麼?”
明微眨了下眼:“忙著觀察人生百態啊!”
“……”
什麼觀察人生百態,不就是天天無聊逛街嗎?
“說起來,好久沒和玄非聯絡了,也不知道他的傷好了沒。”
楊殊說:“你那麼關心他幹什麼?有空多關心關心我啊!”
明微橫了他一眼,這人,正經話就說不到三句。
“我不是擔心他玩不過那個青衣人麼?先前猜測青衣人就躲在玄都觀,萬一再給玄非來這麼一下……”
“你都說他後來變成妖道了,哪那麼容易死?”
明微搖搖頭,不跟他抬槓:“回頭去玄都觀一趟,跟玄非碰個面吧。找不到那個青衣人,我放心不下。”
“好好好,你說了算。”
兩人玩了一整天,入夜才回城。
原本約好了,第二天去玄都觀見玄非,哪知睡到半夜,明微忽然驚醒過來。
她的眼前,閃過數個破碎的畫面。
黑暗。
燈籠。
鮮血。
最後定格在這樣一幕。
一個身穿玄都觀道服的人倒在地上,腹部插著一把匕首,鮮血流了一地。
“玄非?”
明微翻身坐起,想趕去玄都觀,偏偏遇到了一隊兵馬回京換防,漏夜進城。
她心急如焚,等到兵馬都過去,天都亮了。
正要出城,她被人喊住了:“明姑娘。”
明微回頭一看,竟是蔣文峰。
不止他一人,還有雷鴻與一干差役。
他轉頭吩咐幾句,獨自下馬,嚮明微走來。
明微見他神情凝重,似乎有事要說,便自覺將周圍氣息隔絕。
“蔣大人,發生什麼事了?”
蔣文峰不答反問:“姑娘你呢?這才剛剛天亮,你就要出城,是不是身有要事?”
明微點點頭,並不瞞他:“玄非好像出事了。”
蔣文峰並不吃驚,只道:“玄術真是神奇,姑娘竟先一步知曉了。”
明微問他:“你也知道他出事了?”
蔣文峰嗯了聲:“就在剛才,玄都觀來報命案。”
明微大吃一驚:“命案?難道是玄非……”
“不是。”蔣文峰及時糾正,“死的人是玉陽,那位和他爭觀主的師兄。另外,玄非國師的狀況不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