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向她追去。
“妹子,一個人走夜路怕不怕?哥哥陪你一塊兒走?”
文如“啊”地叫了一聲,拔腳就跑。
她一個小姑娘,怎麼跑得過這些男人?沒幾下就被逼進一條死衚衕,眼睜睜看他們越逼越近。
“你們想幹什麼?”文如色厲內荏,大聲喝道,“天子腳下,也敢胡作非為?”
左邊那個二流子笑道:“妹子說哪裡話?我們是見義勇為,見你只有一個人,怕你出事,陪陪你而已。”
“是啊是啊!妹子怎麼就不識好人心呢?”
“看在我們這麼好心的份上,妹子把冪籬摘了,叫我瞧瞧?”
眼看包圍圈越來越小,文如背後已經捱到了牆,退無可退。
她學過粗淺的拳腳,鼓起勇氣想衝過包圍圈,結果卻被他們輕易地逼回來。
這些男人,可不是平時被她欺負的文弱小姐。
“走開!走開!”
她的喊叫,又能改變什麼?最前面的那個一把掀了她的冪籬,藉著月光看清她的臉。
“哇,妹子生得真好看,今天我們可是有福了!”
眼看著這些人逼上前,將她按在牆上,文如再無僥倖之心,哭叫起來:“我是承恩侯文家的小姐,太子是我表哥,你們敢動我,定叫你們千刀萬剮,五馬分屍!”
這些二流子卻不信,哈哈大笑起來:“以為我們沒見過世面啊?侯府小姐,身邊得圍著多少僕婦?怎麼可能穿成這樣,一個人出來逛街?”
“太子的表妹嗎?咱們今晚就試試當太子的妹夫什麼滋味!”
文如急哭了。
她本來已經做好了準備,可親自體會到孤立無援的感覺,才知道有多可怕。
“走開,你們走開!”
感覺到幾雙噁心的手摸到自己身上,文如絕望了。
她開始後悔,為什麼自己這麼衝動。
男人的慘叫聲傳來時,她還沉浸在自己的情緒裡。等到手腕脫離了掌控,她才意識到自己自由了。
“喂,你還好嗎?”女子的聲音,似乎有些熟悉。
文如愣愣地抬起頭,看到一張精緻的臉龐。
明微皺著眉,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自言自語:“嚇傻了?這可怎麼辦?算了,不管了,救了人就算我仁至義盡了。”
她轉身剛要走,文如“哇”的一聲哭出來,抓住她的手臂:“明、明微!”
到底是個小姑娘。
明微任她哭了一會兒,說:“行了,把眼淚收一收,我們趕緊出去找巡夜的官差。”
文如剛被她救了命,不敢不聽話,慢慢收了哭聲。
她看著地上躺著的二流子,懵了一會兒才回過神來:“你、你把他們打傷的?”
“不然呢?”
文如愣愣道:“你家不是文官嗎?”
“文官家的就不能學拳腳了?”明微領著她出了小巷,正好看到不遠處一隊巡夜官差經過,便喊了來。
這些官差利索地將人捆了起來,說道:“勞煩兩位姑娘到衙門作個證。”
文如往後一縮,躲到明微身後,小聲道:“我、我不能讓家裡人知道。”
明微就道:“有勞差爺,我舅父乃是國子監司業,姓紀,住在羊角巷。明日我讓管家去衙門說明情況,如何?”
官差皺了皺眉。
如果是官家小姐,就不好叫人家到衙門拋頭露面了。
明微又道:“我與你們高大人有幾面之緣,煩請通融一下。”
高煥正好是他們的頂頭上司,聽得這話,官差同意了,還點了兩個人出來:“夜已深,兩位小姐在外邊不安全,送她們回去。”
明微笑著謝過他們,領著文如回紀家。
今天出門,明微就說過自己可能會晚回。
這會兒見她被官差送回,紀家人也沒多問,只厚厚謝了兩位官差。
至於文如,明微只說她是書院的同窗,今天太晚了,要在家中住一宿。
紀大老爺和夫人都是心大的,都沒多問。
紀凌卻是個心細的,叫過明微,到一旁問話。
明微回答:“這其中緣由,說來複雜。表哥信我,這事我會處理好的。”
紀凌道:“表哥怎麼會不信你?不過,你的同窗都是官家小姐,怎麼會貿然住到別人家?要是這裡頭有什麼麻煩,你大可叫表哥幫忙。”
明微含笑:“我知道表哥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