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紀小五忙道,“我只是……家裡管得緊。而且姐姐天仙般的人,我也不敢褻瀆。”
桂娘怔了怔,笑道:“公子說笑了。什麼天仙,我們這樣的人,裝得再怎麼像千金小姐,也不過是玩物罷了。”
“公子,好了沒?”外頭傳來多福的聲音。
紀小五對桂娘笑笑,小聲說道:“看吧,我這丫鬟盯得緊。”
桂娘莞爾一笑:“那我們先出去。”
看到紀小五出來,齊平的目光在他和桂娘之間打了個來回,大聲笑道:“郭兄,你可算出來了。再不出來,我就只好先走了。”
紀小五略帶尷尬地笑:“齊兄說哪裡話?只是換個衣裳而已。”
“是是是,換個衣裳。”齊平拉回紀小五,“來,繼續喝酒。”
一席酒吃到入夜方散。
紀小五臉色微紅,醉眼迷濛。
多福也被灌了幾杯,可能有點頭暈,坐在那裡迷迷糊糊的。
齊平使了個眼色,與桂娘出去說話。
“今晚你留下他,”齊平說,“這郭小公子第一次離家,嫩得很,用你的手段,讓他在你這裡住下來。”
桂娘應了聲是,又問他:“留下郭公子,那幾個大人來了怎麼辦?”
齊平道:“他們暫時不會來了,現在風聲緊。”又說,“你讓琉璃時常帶人過來,慢慢叫他知道一些事……”
桂娘聽出他言下之意,大吃一驚:“齊堂主,您這是……”
齊平眸光一厲,打斷她的話:“照做就是。”
桂娘低下頭,輕應一聲:“是。”
第206章 喜歡
迷迷糊糊間,紀小五感到腦袋一涼,清醒過來。
他發現自己睡在床上,多福一隻手點在他額頭,看到他醒來,鬆了口氣:“五公子,您還好吧?”
紀小五摸了摸頭:“還行,我是喝醉了嗎?”
多福說:“他們在酒裡下了點東西,容易睡著。”
紀小五大驚:“下藥?他們想幹什麼?”
“沒那麼嚴重。”多福張開手,讓小白蛇落在手心,“小姐有話跟我們說。”
……
東宮。
姜盛握著筆,慢慢地臨著帖。
自從母后去世,他便多了這個習慣。
每當心緒不平靜,就過來寫字。
寫好一張字帖,外頭太監來稟:“文大公子來了。”
文大公子,即承恩侯長子,他與太子年紀相當,做了十來年的伴讀,兩人感情甚佳。
姜盛擱了筆:“叫他進來。”
文大公子文淵進了書房,行過禮,便示意屏退左右。
姜盛點了頭,不一會兒,書房裡只剩他們二人。
“有什麼要緊的事嗎?”姜盛揉了揉手腕,端起茶來。
文淵道:“殿下吩咐臣盯著楊家那小子……”
“怎麼,有異常?”
若是沒有異常,文淵不必特意前來稟報。
“他每日去司衙辦事,時不時到府衙一趟,倒也沒什麼特別的。只是,臣近日發現,他與一個人過從甚密。”
姜盛一哂:“你說的不會是蔣文峰吧?”
“當然不是。”文淵忙道,“蔣文峰與他來往甚多,殿下已經知曉,臣說的這個人,是個女子。”
姜盛不以為意:“他那個名聲,跟女子來往多有什麼奇怪?”
文淵卻道:“可是他這次回京,再也沒有與那些女子來往了。”
姜盛皺眉看著他。
“這小子回來,就好像洗心革面似的,那些煙柳之地,再也不去,並且遇到女子,也不假辭色。”
“……”姜盛重重擱下杯子,冷笑,“他裝樣子給誰看?就算父皇知道又怎麼樣?他一個……”
後頭的話,姜盛沒說出來。
有些話是不能說出口的,即使大家心知肚明。
他深吸一口氣,問:“那個女子,是哪個樓的姑娘?”
“不是哪個樓的姑娘。”文淵輕聲說,“臣查了,她是良家女子,舅父是國子監司業紀書。”
“紀書?”姜盛想了想,沒想起這個人來。
文淵馬上道:“紀書您可能不知道,但她的父親,您一定聽過。”
“誰?”
“明莘。南鄉侯的後人,因謀反而砍了頭的明莘。”
這樁案子,姜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