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與他們不和的,此時幸災樂禍,等著看好戲。
更多的人在心中嘆息,覺得這明家姑娘大概是傻得久了,腦子轉不過彎來。
她能有什麼冤屈?自然是其母之死了。
聽說明三夫人因為被小叔調戲,憤而自盡。
或許這明家姑娘心中不忿,才當著蔣大人的面,將此事喊破。
不過,這有什麼用呢?
這不過是樁醜事,聽說明家已經將明六打了個半死,便是告到官府,也不能說明家有什麼過錯。
反倒明三夫人的死因,要被宣揚得人盡皆知了。
如此一來,壞了亡母名聲不說,自己也要倒黴。
再寬容的人家,出了個狀告宗親的女兒,都要不喜的。
何況,女子當以柔順貞靜為要,她這般行事,將來誰敢娶她?
這是自損八百,而敵方巋然不動啊!
蔣文峰笑了笑,看向祈東郡王:“王爺,您看?”
祈東郡王擺了擺手:“審案問案,是蔣大人的職責,本王只是個閒散郡王,豈敢插手?自然由蔣大人做主。”
蔣文峰點了點頭。
“不過……”祈東郡王話音一轉,“明三夫人靈前,一家人鬧上公堂,不大好吧?蔣大人要不要稍等等,待明三夫人喪事辦完,再行問案?”
阿綰冷笑一聲,悄悄與楊殊道:“等喪事辦完,屍身都入土了,還有什麼好問案的。”
楊殊只搖了搖頭,並不說話。
祈東郡王幫著明家,不是很正常麼?東寧這些大大小小的官員、世家,多半與祈東郡王有所牽扯。只是他表面功夫做得好,不露行跡而已。
楊殊回想皇城司查到的那些事,冷眼旁觀。
蔣文峰不說好也不說不好,而是看向明微:“明七小姐,王爺的話,你聽到了。令堂靈前,你真要上告嗎?”
明微直起身,平靜說道:“母親生前,曾經教導過小女,為人做事,以心為要,其餘不過表相。小女今日所求,不過一個公道,想必母親會體諒。”
蔣文峰點點頭,又問二老爺:“明老爺,你是主家,也是七小姐的尊長,你以為如何?”
二老爺哼了聲,怒氣衝衝地道:“孩子主意大,我又能說什麼?我並非她親父,今日若是阻了她,恐怕要落個苛待兄弟子女的名聲!既然她要將家醜宣揚出去,我這當伯父的,也只能硬著頭皮接了!”
說著這番話的二老爺,目光微閃,暗暗冷笑。
其實,他心中並不生氣,做出這個樣子,不過是為了激怒明微。
她是小輩,當眾狀告宗親,已經失了理。若是再被激怒而口不擇言,再失了禮,這份大義明家就佔住了。
這事情便是被她揭出來,只要蔣文峰找不到鐵證,他再做出痛心疾首的樣子,將六老爺抬過來……瞧瞧,明家是有家醜,但他們自家就已經整治過了,誰還能說什麼?
六老爺酒後無德,可他都被打廢了啊!
這樣的懲罰,還不夠嗎?
蔣文峰拿他們無可奈何,等人一散,想收拾這丫頭還不容易?
原先還顧忌,楊公子插手怎麼辦。今日一看,他不是置身事外嗎?
那就沒什麼好擔心的。
等著看她成為眾矢之的吧!
二老爺想得很好,說完這些話,便冷眼瞧著明微。
果然,不等蔣文峰發話,明微便接了過去。
只是,她說的是:“二伯說哪裡話?我心中自然是尊敬叔伯的。至於這家醜……若是沒有醜,又何必怕人知道呢?而若真的有醜,只管遮遮掩掩,卻不去反省自身,也有失君子之道。”
二老爺心道,你懂個屁的君子之道。一個痴兒,傻傻活了十幾年,不過好了一個月,就什麼都懂了?
“聖人有言,為尊者諱恥,為賢者諱過,為親者諱疾。”他冷冷道,“便是親人做錯了什麼事,你私下告知便是。我明氏書香世代,家祖名聲遠揚,一向嚴厲約束子弟。你這般揭於大庭廣眾,就不顧念祖宗名聲?”
明微微露驚訝:“二伯說什麼?您的意思是,這事是我們自家做的?”
裝,你還裝!
二老爺面結寒霜:“二伯知道,你心有怨懟。我們這些長輩,也憐惜你驟失母親,難免傷心過度,行事不妥。可你這麼做,將明氏聲譽置於何地?”
明微若有所思:“照二伯這麼說,我便是發現有冤屈,也不該喊出來了。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