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這等血氣方剛的青年就遭不住了,一把壓上薛芙,那畫面頓時有點不堪。
顧柔看得受驚,趕緊躲回來,雙手捂住眼睛,心中直念:【阿彌陀佛,阿彌陀佛!】
此時,國師正應京兆郡的郡守邀請,在他府中稍歇一晚,郡守一見當朝國師,曉得這是千載難逢的機會,於是賣力奉承,送上金銀美女,為他準備華床錦被。國師收了金銀,辭退美女,在府中住下。
此刻,他穿了一身薄如蟬翼的睡袍,剛剛走到床邊:【你又怎麼了,餓了?】
顧柔堵著耳朵,如臨大赦:【勞駕你快同我說幾句話,我要長針眼了!】
那邊,薛柔和廖飛在那啊啊啊!哦哦哦!吟吟哦哦,顧柔羞臊無比,恨不得把自個耳朵戳聾了。
國師這邊一頭霧水,他停下來,坐在床邊。【什麼?】
【打野戰,】顧柔很難解釋,【就是……非禮勿視!】
她支支吾吾含糊半天,國師終於弄明白了她的意思。
他覺得很好笑,站起來,回到桌邊,倒了一杯水,單手慢慢喝下,思考道:【看來你很懂啊,他們幾個人。】
【當然是兩個人,】顧柔無語了,【難道一個人夠打野戰麼?】
【三個人也可以,更多都成。】
顧柔莫名:【?】
國師搖頭,笑:【你就不必假裝聽不懂了罷。】
顧柔沒去多想,兩人的□□叫得她煩死:【他們很大聲,我能聽不懂嗎?真是煩人得緊,你快同我說說話吧,將他們的聲音蓋過去。】
國師託著腮,擺出聊天的架勢:【可以啊,他們現在什麼姿勢。】
顧柔愣了愣:【下流!】她才不會去看這些!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心裡很不爽,【他好像很瞭解這回事似的,上一回,也聽見他在評判女人……】
顧柔指的,是上回國師和錢侍中喝酒的事情。
【作為男人,懂得這些不是很正常麼。男女之事,陰陽和諧,乃天道常理的一部分,有何奇怪。】
顧柔聽他這麼說,心裡更鬱結了:【那……你的意思是,你有過很多很多女人了?】
他淡淡一笑:【如果本座想有的話,會很多。】
顧柔輕輕鬆了口氣:【那不就是沒有嗎,你真會吹牛,裝什麼大情聖啊,真正的情聖我見過,他有三十多房妻妾都不嫌多,還在外面勾了一個大美人呢!】
國師只覺得這個情聖聽起來怎麼有點耳熟,不曉得天底下的情聖是不是都一個樣,不過連秋上應該算一個。但是他並不羨慕那種人,甚至,有點鄙夷。在國師看來,那種遊戲的感情態度,只能說是對自身品格的自暴自棄,根本稱不上為“聖”。
【呼!】這邊顧柔長出一口氣,【終於結束了,他們走了。】
【這麼短,看來這個男人不怎麼行啊。】
【……你,你,你下流!】顧柔臉紅極了,羞惱極了,他怎麼可以跟她一個未婚女子說出這樣口無遮攔的話,她捂著耳朵,完全不想要理睬他了。
【食色性也,人之所欲,和天道常理一般自然,有何驚訝。難道你身為女人,卻喜歡‘不行’的男人。】
在國師眼中,以為她是煙花女子,所以談起男女之事就沒有太多避諱。
但顧柔聽了,卻很驚嚇,很害羞,同時她覺得,這個老妖怪也許真是個特別風流的人,所以張口就來這般深度的話題;不曉得為何,一股憂傷之情湧上心頭:【我覺得,你們男人不應該只看重這些,難道感情不是最要緊,最寶貴的麼……】
國師點了點頭,拈起茶盅,起身走到窗前,喝了一口水:【不錯,男女之間,除了身體接觸的部分,應當還有其他。但是,身體的和諧接觸,也是很重要的一部分。】
此刻,窗外一輪溶溶明月高懸天空,國師和顧柔身處兩地,不約而同地抬起頭,看著天上的明月。
【我……明白你的意思。】顧柔顫抖、緊張的呼吸聲傳來,聽得出,她很害羞,卻也很激動,像是在爭辯著什麼,【你說的那個部分,可能確實很重要,但是我覺得除了這些,應該有些別的什麼,更多的,我是說……心意上的接觸。我,我不知道我在說什麼,不過我想如果以後我有丈夫,我希望和他,嗯,能談一些別的東西,和其他人不會談的部分……】
國師舉杯欲飲的手停住了。
月光柔和地照在他清秀俊美的臉龐上,身體像一尊鍍光的玉像,散發著皎潔的光芒。他的兩個指尖,輕輕地叩了叩杯沿,沉默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