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丁,還說那家丁已經承認了。”
“關家的小姐就是我母親,關家的上門女婿就是關絲絲,他過去不姓關,他過去叫劉一斗,因為他家裡極窮,家裡希望他能值上一斗米。”
伊齡賀的眼圈有些發紅,說完又嘆息,“他窮不要緊,但他不該起了壞心,我母親為人循規蹈矩,他卻抓了我母親說要沉河。那一年寒冬臘月,河上都是砸不開的冰,我母親衣裳也被扯壞了,鞋襪也被他們在地上拖沒了,關絲絲逼著我母親說她不守婦道,還拿了那種花的家丁出來,說我母親不甘寂寞,勾引人家。”
青棠輕聲問:“那後來呢?”
伊齡賀揚起目光,“後來?我母親被他們綁了起來,說要沉河,結果河面上的冰又砸不破,弄到半夜,破冰的兩個小廝累了,說凍死這女人也是一樣的。。。。。。”
青棠低頭,“這時候阿寧小將軍來了?”
伊齡賀笑,“是的,我阿爹來了,他原本沿著水路在找裴蓑,結果見到一個女人躺在冰河上奄奄一息。”
“都是天意,天意關家這位小姐就該是你父親的,如果沒有他們相遇,也不會有你呀。”
青棠看向伊齡賀,“那關絲絲鳩佔鵲巢,驅逐了你的母親,那關葉錦又是誰的孩子?”
“關葉錦?”伊齡賀搖頭,“關絲絲趕走了我母親,自己冠上關家姓氏,後頭離開了衢州,到了蘇州落腳,聽說他尋了一個極為漂亮的小姐做妻子,目的就是為了改善自己的血脈,希望生個標緻孩子。”
“嗤”,青棠輕聲笑,“他倒是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長得不好看。不過關葉錦確實相貌上比他自己強上百倍,可惜腿上。。。。。。”
“關葉錦腿上的病也是有來由的,那是劉一斗當年故技重施,想休了自己的夫人,關葉錦跪在外頭一整夜,一樣是冬天雪夜,關葉錦跪了一夜替他母親求情,最後這樁休妻的事情是罷了,但關家公子的腿也壞了。”
伊齡賀側目,“其實關葉錦不應該姓關,他應該姓劉才對,關絲絲霸佔了關家的財產,這頭自己的兒子也姓關,不知道他怎麼想的,心裡難道沒有一點點。。。。。。彆扭?”
“關絲絲是不是有甚麼毛病,不停休妻,這個妻子又這樣漂亮,他如今也有錢,他還有甚麼不滿足?難道他還打算休了妻子,再去娶一個公主回來?”青棠道:“他真是好生奇怪,原先娶關家的小姐是為了關家的錢財,可關家的錢財已經到了他的手上,他為何還要冤枉自己的妻子出牆,這樣的話豈不是連帶著他自己都沒臉?”
伊齡賀起身,“夜深了,快去休息,有話明日再說。”說罷,又招來一個小丫頭,“送霍姑娘去休息。”
那丫頭提著燈籠,同青棠道:“昭敏郡主都交代了,霍姑娘今晚上就住她的院子,我這就帶霍姑娘過去。”
青棠側目,瞧了伊齡賀一眼,伊齡賀道:“霍姑娘晚上同賽爾吉住,叫敏敏趕快睡,明日早起練武。”
媚春的名字叫賽爾吉,青棠過去的時候,媚春坐在軟床上擦刀,瞧見青棠,她說:“我的眼線回來告訴我了,藍河隨孟微冬進府去了。”
青棠點頭,“嗯。”
媚春光著腳丫子,她一腳踏在軟塌上,“嘿,我說你怎麼回事呀,孟微冬不是喜歡你嗎,這頭他和別的女人糾纏不清,你也不生氣?”
“哼”,青棠發笑,“我又不喜歡他,為何要生氣?”
媚春低頭捏自己辮子,“我覺得咱們少主就挺好的,我爺爺說了,到時候他要是喜歡你的話,就去霍家提親,你答應嗎?”
青棠在軟塌上坐下了,外頭有小丫頭端了熱水進來,“我幫霍姑娘洗漱?”青棠連連擺手,“不必,不必,我自己來。”
那丫頭還是不動,媚春揮手,“她有手有腳,洗臉都不會嗎,你能幫她吃飯?”那丫頭說:“昭敏郡主說了,霍姑娘是貴客,要好好伺候。”
媚春光腳提刀就要砍過來,“伺候個屁,明知敏敏那丫頭心眼多,你們還幫著她。。。。。。”
那丫頭端著一個銅盆進來,裡頭搭著一塊白色的輕帛,青棠方伸了手進去,媚春猛地叫一聲:“別動!”
媚春指著那丫頭,“你來,你洗個臉給我瞧瞧。”
小丫頭低著頭,沒有動彈,媚春道:“反了你們!你自己說,裡頭下了甚麼玩意兒?”
媚春這一驚一乍的,青棠看她,“怎麼了?”
“水裡下了藥,不知道是什麼藥,反正咱們郡主那裡奇人多,秘藥更是多,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