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齡賀站在灰牆下,瞧見霍青棠身上單著,扯下身上華麗光澤的暗黑大氅披到她身上,說:“照顧好自己。”然後抄起趴在青棠身上的雲娘,抱著她翻出灰牆。他一串動作行雲流水,似乎獨獨忘了一直跟在後頭的林媚春,媚春在後頭喚一聲:“少主。。。。。。”
作者有話要說: 此時正值四年一屆的歐洲盃,作者每天花大量時間看球,寫作速度緩慢,大家包涵。。。
另作者要分心寫現言,現有現言《妍皮裹痴骨》將於近日完結。
約一週後,作者會開現言新本《怪我未夠登對》,屆時請大家捧場收藏,多謝。。。。。。
在2016年夏季,作者君祝願各位讀者身體健康、萬事如意,謝謝!
☆、人參
烏黑光亮的駿馬驚寒在外頭站著,伊齡賀將馬兒屁股一拍,馬兒搖搖脖子晃到了霍青棠面前,伊齡賀道:“你騎驚寒回去,我帶雲娘在後頭走。”
林媚春跟上來,“少主。。。。。。”
伊齡賀瞧她一眼,又對青棠道:“驚寒很聰明,會自己回來的,你先走。”
霍青棠拉起馬韁,穿著伊齡賀黑色的大氅,馳馬遠去。
林媚春跟上來,“少主,你。。。。。。”
伊齡賀抱著雲娘,回頭問道:“馬呢?”
林媚春指著伊齡賀懷裡的雲娘,壯著膽子問了一句:“少主,你抱著這個女人,你喜歡她嗎?”
寒冬之下,伊齡賀冷峻的眉峰皺了一皺,林媚春嘟了嘟嘴,吹一聲口哨,兩匹馬兒就從臨水的岸邊跑了過來,伊齡賀與雲娘共乘一騎,馬兒揚蹄遠去。
霍青棠從側門出現時,太陽正刺破雲層,鋪下淡金色的曙光,早起灑掃庭院的丫頭瞧見她,還問了聲好:“大姑娘早。”霍青棠領口還沾著水珠子,那丫頭心想,大姑娘起得可真早。霍青棠瞧她一眼,點了點頭,轉身進房去了。
石榴穿戴好了守在屋裡,青棠床的簾子還垂著,視窗也掩著,做出了一副霍大姑娘還沒起床的光景。瞧見青棠從門口進來,石榴趕緊站起來,說話都不大利索,“大。。。。。。大姑娘,您。。。。。。您回來了?”
青棠點點頭,解下頸上的大氅,她髮梢上盡是瑩潤的露珠,還有領口的毛邊均被沾溼,石榴瞧見這暗黑大氅,心道:壞了,這不是大姑娘出門的打扮啊。
她一邊忙著替青棠更衣,臉上的神情緊繃,如臨大敵一般,青棠瞥她一眼,道:“怎麼了?”
石榴記住了先前江兒的教訓,她原本話就少,此刻更是詞不達意,她說:“石榴替姑娘把衣裳都洗了吧。”
青棠也不知道聽明白沒有,回了一句:“你放心。”
兩人的對話教旁人聽了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都是什麼跟什麼呀,石榴倒是不說話了,大姑娘跟自己說話呢,這屋裡又沒第三人,定是教自己放心,那衣裳的事叫自己別操心了。石榴絕算不得聰明,但她有個最大的好處,就是聽話。史順吩咐下來的事情,旁人興許會摸魚,石榴不會,霍青棠的任何話,她更是會聽。此刻大姑娘都叫她放心,她還焉有東想西想的道理。
雲娘從蟾宮摸了好些東西出來,她清點一番,收在了一個多寶匣子裡。那七明芝,她拿了七隻回來,人家琉璃閣裡頭統共就收了七隻,她竟是一點不客氣,盡數全拿了回來。
大夫將七明芝磨碎了用藥,伊齡賀又替她尋了一支上好的山參過來,那山參有一個娃娃般大,軀幹上還綁著紅繩,遠遠這麼一看,真像個成了精的胖娃娃。伊齡賀帶著人參到珍珠巷時,雲娘正在院子裡熬藥,藥香散開在冬日的寒氣裡,衝出隱隱的霧靄來。媚春跟在伊齡賀身後,她嘟著嘴,哼道:“少主,這人參你要拿給那誰,你是不是喜歡她了?”
媚春顯然並不關心這人參到底有多名貴,她來來回回關心的就是,伊齡賀是不是喜歡那個野丫頭了。伊齡賀準確摸到了雲孃的住處,示意媚春上去敲門,媚春上前,手下用力在那烏黑低壓的木門上拍了幾下,那門板快要豁出一道口子。
伊齡賀的側臉在冬日暖陽下愈發清晰,他漂亮的鼻峰似遠方的山巒,生動又陡峭,伊齡賀這一皺眉,唇角一扯,媚春偷偷瞧他一眼,誤以為伊齡賀扯了嘴角在笑。她手下愈發用力,快要拍爛了雲孃家的舊門板。
“你做甚麼?”伊齡賀拉開媚春,門在此時突然開啟,雲娘瞧見的就是伊齡賀的臉,她臉色不大好看,說了一句:“小點聲,你來做什麼?”
雲娘眼下有深深的疲憊,她布衣荊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