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沾著大房事,必是不會肯的。
哪知道宋老太太竟然肯了,不僅肯了,還笑眯眯的答應了:“家裡還有一位能幹的,竟都忘了,是該交給你才是,咱們出去了也就更放心了。”
宋之湄也在出行之列,聽見老太太這話臉都白了,甘氏也是一樣,這會兒差點咬碎一口牙,好端端的怎麼就非得說這麼一句話,再想開口推了,老太太卻是待她很親熱的模樣,把她拉過去到身邊:“我說你能頂起來,果然沒有看錯了你。”
甘氏恨不得自個就是個啞巴,生生把這黃連根嚥下去,還得贊它一聲甜,臉上要笑不笑,既得了吩咐,便得往遠翠閣去。
老太太一招禍水東引,葉氏看在眼裡,宋之湄更是白了一張臉,昨兒聽說錢姨娘難產,甘氏也不知道在屋子裡頭罵了多少聲“該”,就連金雀也是一樣,她才當上姨娘沒倆月,正是得寵愛的時候,昨兒宋望海回來大發脾氣,她替宋望海脫衣的時候失手把金三事落了地。
平日裡哪會因為這個捱罵,也沒人拿這當一回事,偏偏宋望海在氣性頭上,當著人狠狠罵了兩句,金雀自覺沒臉,把錢姨娘咒了個百來回,夜裡宋望海也沒宿在後院,反是出去了,她熬到半夜不睡覺,拿鞋作卜,扔了個兇卦。
一早上侍候甘氏吃粥便笑盈盈把這話兒說了:“我憂心著那頭的,點燈熬蠟沒敢睡,心裡唸了一回經,卜出來的卻不是個好卦相,也是可憐見的。”
甘氏聽了痛快,這會兒卻拿眼去刮金雀,金雀也是一樣,甘氏要去,她也逃不脫,面上尷尬,送了葉氏幾個登車出門,一路往遠翠閣去,一路又祝禱起來,錢姨娘可是放了良了,比院子裡旁的妾可不一樣。
石桂還在擔心葡萄,松節也是見過幾回的,性子很好,石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