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繼業一行禮,裘明義就跑過去裡,伸手扶著他,一臉欣喜的叫起來,“你就是李家九郎?”
李繼業,“……”
裘明義道,“這,比我想象中長得好呀。”
李繼業,“……”
裘明義仔細一看,就看著李繼業額角還有的一塊傷疤,立馬關心的叫起來,“你不是被打的下不來床嗎?”他的意思是,他怎麼下來工作了。結果這語氣這氣氛似乎有點不對勁,很能讓人產生不太好的聯想。
“……”李繼業嘴角抽了一下,咬了一下牙,擠出一點笑,道,“大約是我比較扛揍!”
文旻聽著這話,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聲,何穎正的嘴角也扯了一下,倒是薛三看著裘明義這熱情的樣子,微微的皺起眉頭,呵呵的笑,“原來,裘兄知道李兄呀。”
李繼業側目看了一眼薛三,冷哼一聲,李兄個屁,剛才還巴不得尾巴翹天上,這會兒,怎麼畫風突變,這薛三也真是厚臉皮一張,李繼業一笑,道,“什麼李兄,這位公子太抬舉小的了,叫我小李就好,我是才被招收進來的新夥計,正在學規矩,按道理,是沒有資格進來伺候各位貴人的,不過既然這位公子點名道姓,追雞攆狗的追著我,一定要我過來伺候幾位爺,小的呢,也就趕鴨子上架,在各位貴人面前嘚瑟嘚瑟。”說完朝著幾位拜一拜。
“不過小的實在年少不懂事,專出么蛾子,爬過樹,下個河,打過架,摸過魚,跟先生嘔過氣,被我老孃打過屁股,平生愛花喜鳥,不愛讀書,最近被我老妹逼著讀書,所以特別懷疑人生,不過讀書方面實在資質有限,若有不能為各位解答的地方,也會尋求專業的解說人員,來為各位服務,力求讓幾位公子有賓至如歸之感。”李繼業都要為自己著口才點贊。
裘明義兩眼冒光拉著他道,“坐著說,哎呀,有沒有什麼想吃的?你喝什麼茶?對了,李兄有什麼喜好?!”
李繼業,“……”
他一臉莫名其妙,暗想這裘明義幹啥呢他雖然沒她妹聰明,可是也知道反常必有妖,一個上次讓人把你給揍了下不來床的人,第二次見面就對你熱情似火的,誰受得了。
李繼業心裡直想罵人,看著一側有些發愣的薛三,微微的皺起眉頭,他在這裡上工的事情,八九不離十的就是這薛三給透漏給裘明義的,說起來他上次捱揍,多半就這薛三在這旁邊推波助瀾。
他剛才跟現在的態度迥然不同,就是因為?難道因為這錦衣公子,雖然他身邊還有一個跟菩薩一樣坐在那兒的藏青色衣服的男子,可是一看就知道這位是錦衣男子的跟班,因為他眼神,壓根就沒離開個錦衣公子,而且,隨時都保持著警惕的姿態。
“呵呵呵,茶就不喝了,多謝裘公子厚愛,只是不知道您是選畫呢還是選字?古玩字畫,我們這些都有,若是沒有的,也可以給我們提供一下方向,我們也可以盡最大努力替您尋找。”
裘明義才不想說什麼字畫,就想跟李繼業拉拉關係,他爹不是讓他跟李繼業大好關係嗎?其實他看著李繼業長的這麼漂亮,十分欣賞,覺得他排第九有些委屈了,誠心想要將他抬抬,可是卻發現上去也就第八了。恨不得立馬就上前跟他稱兄道弟。一把就拉著李繼業就要述說衷腸,嚇的李繼業是後退兩步,警惕的看著他,“裘公子請自重!”
文旻太子哈哈大笑出聲,連何穎正都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裘明義一臉的尷尬,“我就是,就……你別瞎想呀,我可是,很,很正常的,我,我一定都不喜歡你這樣的……啊,不是,不喜歡男人,我喜歡女人!”
文旻太子笑的肚子疼,其實一直在打量面前的李繼業,行為舉止雖不算出眾,可並無什世家子弟的倨傲之氣,文旻太子還注意到李繼業手上的薄繭,那不是寫字摸出來的,倒像是幹活留下的。他倒是有點新奇,李家就算是敗落了,據說也是奴僕成群,怎麼他一個七房嫡長還會去幹活?
文旻太子笑過之後,直接道,“我們是來看畫的?據說,那邊掛在最重要的荷花圖是府上出的?不知道有沒有這回事兒?!”
“咿……”李繼業楞了一下,想起早上小夥計給他提的醒,忍不住驚訝,他爹這破手筆,真的真有人過問?
裘明義突然叫起來,“文兄,那圖,那麼醜,我家有好幾副比這好看的,我三哥擅長畫風景圖,我讓他給你畫一幅,比這一幅好看多了。”
薛三也是吃了一驚,望著李繼業道,“你家這圖,怎麼掛那麼顯眼的位置,難道不是用了什麼手段?”
李繼業道,“薛三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