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滿多道,“我吃,給我多放點,把我爹那份都放我碗裡。”
“就幾根蔥這便宜,你都佔!”李七爺湊過來,一臉好奇的小聲問道,“乖女,跟爹,好生說說,說說。”
太子為什麼會開藝科其實這種事很多人都有很多想法,也有可能太子開藝科的時候真的只是受某一個懷才不遇的人的點播,可如今這藝科一開,事情就會接著來。
首先一個便是,朝廷只有那麼大,官位只有那麼多,俸祿只有這麼點,要安置這些多出來的人,就的在不擾民的情況下犧牲掉某些人的利益。
太子他自己倒不是養不起,只是,他養得起是一回事,養不養,怎樣養才是重點,他是太子,他可以光明正大的將這些負債轉到朝廷之上,以朝廷的資源來替他養人呢,他的資源可以去做更多的事兒,如此好事,何樂而不為。
那麼問題來了,如果在不增加下層人民負擔的情況下,大餅只有那麼大,如今加入更多的人吃,勢必現有的人的利益就會受到侵害,既得的利益是沒有誰會無緣無故的拿出來的。那麼矛盾也就產生了,誰該犧牲掉誰的利益來保證這群新加入的人利益呢?
皇帝?王爺?宗親顯貴還是六部官員?
太子願意不願意因為這些新人去洗刷這群實權派的利益呢?答案不言而喻。他太子是搞政治的人,不是搞幫派鬥爭,他是想將所有的人給拽手裡,不是為了幾個連科舉的考不上去的人去得罪皇帝陛下還是去得罪宗親顯貴,還是大批現有的實權的官員?
只怕這口子他一開,沒實現,只怕這些被實權官員給懷疑太子腦抽。
實權的人不能搞,又得安置這些人,他還能搞誰?
對了!答對了。
他要搞就只剩下站著茅坑不拉屎的這類人了。這類人空有名頭,毫無作用,靠在祖宗廕庇,在朝堂毫無存在感又啃著朝廷這類寄生蟲,興寧伯爵府就是這類人典型,簡直就是典型中的典型!
所以,李滿多都替他爹愁起來,他們家真的被太子給搞掉了,他爹怎麼能養活他們這麼大一家人喲。
李七爺有些著急,“趕緊說說,說說。”
李滿多四處看看,然後嚇唬他爹起來,“爹,這,妄自揣摩上意是要很危險的,你知道不知道?”
“什麼妄自揣摩上意?”
“這麼說吧,你難道希望自己的想法被人給猜測出來?這還是國家大事兒,如果有人有這種本事,我估計,真的是活不過兩天。否則,這上位,直接讓這人坐了算了!所以,這事兒,我只說給爹你一個人聽呀。”
李七爺皺起眉頭,有點不相信,“這麼嚴重!”
“聽不聽,不聽拉倒!”
“聽聽聽,我發誓,我要說出半個字,我不得好死。”
“手!”李滿多道。
“幹嘛?”
李滿多拉過他爹的手,開始寫起字來。
李七爺跟著念起來,眉頭緊鎖起來,“尸位素餐!”想著這幾個字,瞧著李滿多,有點不明白。
李滿多一臉無辜樣,“我什麼都沒說過呀,這事兒要傳出去,被上邊抓把柄,要殺人抄家的,我肯定不會承認,所以這鍋肯定就爹您親自背了。”
李七爺,“……”
李媽將面煮好,叫了兩人,李滿多邊高高興興的吃麵去了。
姜氏看著兩人,真是愁眉不展,與姜婆子抱怨起來,“你說著李七爺到底是怎麼了?被十一娘指使的團團轉,她以前怎麼就沒發現她這麼厲害呢?”今天知道李滿多被李二夫人給收拾了,她心裡別提多暢快了,以為好日子就要來了,可這興奮勁還沒兩個時辰,這李滿多就滿血復活,如今還加了外掛,這如何讓姜氏不大大的嘔一口?
姜氏愁悶不已,大房的也是愁雲密佈。
大夫人搖搖晃晃的回去,整個人哭的眼睛都腫了。
“哭什麼哭?”李家大爺十分煩躁的問,“三娘她到底為什麼跟十一娘打架?”
大夫人支支吾吾起來,“相公,您不知道,三孃的手臂差點被十一娘給咬下一塊肉。”
“我問你她們為什麼打架?!”李家大爺皺起眉頭,想起十一娘那麼矮小的個子,真是沒辦法跟李三娘對比起來。
“我,我也不太清楚?”大夫人道,“我去的時候,三娘都昏迷著,大夫說她受到驚嚇,我看三孃的臉色蒼白的很,我們家怎麼就出了這麼一個只野狗,不,比野狗還難纏,我們家三娘怎麼就這麼命苦,這件事情,無論如何都要給親家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