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傲氣,她嘴角一抬,露出一絲的笑,溫婉賢淑,美顏無雙,那戲服穿在身上,雖無那畫卷上的美人精緻,可是倒也模仿了七八分,彩金的手藝向來十分好……
李滿多與戲班子的人已排練過,大約她天生有股子讓人羨慕的聰慧,大約要做到言無玉那樣對藝術的境界還需要很多年,可是她卻能抓著某點精髓,讓人覺得還可一關,所以,這些人對她倒是沒有太多反感,這讓她有生出幾分自信!
隨著鑼鼓聲響,她是踩著節奏上場,一場獨一人的劍舞舞的燁燁生輝,她素來身軟小巧,比那種嬌柔軟弱多了一份英氣,又因本身妝容,英姿勃發,更顯出一份硬朗。一個俏麗英姿的少女躍然在臺上。她素來極易吸引人目光,又加上本生不差,鬨鬧著的戲臺子安靜了下來。
新僑郡主被裘明義拉著過來看戲,見著那少女,一時間是凝眉不已,按理說,這個少女,她應該是熟悉的,可是此時此刻,卻覺得大約她真的年華老去,瞬息之間,很多東西都在成長……
這一場戲是一場遊園驚夢,年少時候的寶相公主,恣意而輝煌的青春,隨著那一聲父皇,叫的人心晃盪。她盈盈一拜,嬌憨又雅緻,似乎給她無盡的榮寵也應該。
她雖然無顯貴出身,可是卻將受盡寵愛的公主表現的淋漓盡致,讓人想起了出自曹植《白馬篇》的那句:白馬飾金羈連翩西北馳。借問誰家子,幽並遊俠兒。
如今正是,錦衣似繁華,持劍舞花叢,借問誰家女,嬌寵一公主。
正文 第四百四十三章考上了
第四百四十三章考上了
她站在那兒優雅的謝幕,可是卻很多人久久不能平息。
如果言無玉的戲在前,絕對無法有這樣的效果,她不過撿了一個先機。
有人為言無玉抱不平,言無玉卻只是淺淺了說了一句,“我最難過的哪一天,是她抱著酒陪著我喝……”沒有人能感受他心裡的那種卑微和薄涼,他是無力而不爭,而她,似乎已經再開始就已經放棄。
她守住自己的心也守住自己的尊嚴,在別人看來,太過無情,可是,若愛人比愛自己,那將是無盡無味的傷,這傷會將一個人摧毀,算是自己被自己打敗,可是她越過自己,甚至,她打敗了自己,愛那個人的自己,和愛自己的自己,她選擇了愛自己然後再去愛別人……
那戲,寶相公主的傳奇,像魔鬼一樣帶入這言無玉的情緒,或許開始他開始只是為了這戲劇的演繹,只怕到了後來,卻加入了數分的真心。
寶相公主的罪,寶相公主的孽,就像盤旋在頭頂的梅雨時節的濃霧,化不開也抹不掉,那種罪孽讓人深深的著迷,她為了自己的利,為了自己的欲,那麼的拖著一群人沉淪……
到了後來,言無玉都不知道,這個寶相公主是不是李滿多心裡生出來的孽,她用著這樣的手段,在抗爭著她無法抗爭的罪孽……
有人說,李滿多是一隻飛上枝頭的雞,而言無玉卻覺得,李滿多本生就是一隻鳳凰,只是暫時落在了雞窩裡。她的恣意囂張,從不是來源別人,而是她告訴別人,她有囂張的資本……
這忍不住就有人想起了成了太子妃的瞿應嫻,比起她來,李滿多這個身份,給她提鞋都不配,可是,卻讓人覺得,她活生生的壓了這位太子妃一頭,此後數年,再約再也沒有比她更加出彩的少女,憑藉一齣戲,憑藉著無以倫比的天資,將自己的恥辱洗刷的乾乾淨淨!
李滿多並不知把自己逼入絕境的是這位太子妃,如果知道,她大約還想著多竄兩場,告訴她,我回來了,就這麼大搖大擺的……
府試完就是院試,李滿多打聽了一翻,針對這次的考試擬了一個參考規劃,壓著李繼業將那些題背的不至於滾瓜亂熟,只求考場當日能用的上一二……
八月底的時候,院試的成績出來,李繼業還真是替李家七房爭了一口氣,秀才的第一等廩生沒撈上,掛在二等“增生”末尾,無領取公家領取廩米津貼,但有一定免除差徭,見知縣不跪、不能隨便用刑等的特權。
李家就一人榜上有名,成為李家孫輩第一個,而且是第一次下場就連過三關,成為秀才的人,一時間的成為李家老太爺心尖的人。
李家老太爺帶著李七爺給祖宗上香,一時間李家四爺這樣的人才都往他身後去。想想也是,就算在一批秀才中,李繼業都算是很年輕的人,還有幾個秀才,已是白髮蒼蒼。
十八歲的秀才,還有很多年,還有很大的機會往上升!就在成為秀才第二天以前覺得李繼業是狗屁繡花枕頭的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