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殺了她的心都有,所以,她如今是騎虎難下,整個人是打掉了牙往肚子吞。
她想起了石劍星,當初兩人為了爭奪太子妃的位置一翻較量,如今要是太子這個缺陷傳出去,她都不知道該在石劍星面前如何自處?
“娘娘?!”
大宮女叫了一聲,瞿應嫻回神,想了想,道,“我們去見見太子殿下吧。”皇后所說之事必須兩人有個合計。
瞿應嫻道太子處的時候,太子處理政務去了,並不在房中。
瞿應嫻小心翼翼進去,仔細打量屋子,屋子十分雅緻,帶著一股濃濃的墨香味,書架上的書堆的整整齊齊,看得出有些已經十分陳舊。
內侍見她進來,也並不敢阻攔,主要是太子對這位太子妃一直和顏悅色,何況太子妃的名頭並非空頭。
瞿應嫻吩咐眾人道,“我只是看看,大家不必跟誰伺候。”
內侍宮人便走出來,瞿應嫻便望著你桌子上掛著的松竹圖,幾乎佔據了半間屋子,上邊青松挺拔,翠竹蒼翠,一派勃勃生機的樣子,因為這幅畫,讓整個人有些沉悶的房間顯得活潑起來。
瞿應嫻閒來無事,忍不住走上去近距離觀賞,她也略懂得一點畫,這幅畫看上去十分嶄新,也就近幾年的樣子,不過卻勝在尺寸大還有栩栩如生的畫質外,還有便是寓意好。松竹而四君子,都是代表氣節的象徵。
文秘太子將這畫掛在這裡,大約也是為了表示自己的氣節吧。
瞿應嫻有去旁邊看,一側的高几上海放著一盆茉莉,茉莉接滿了花骨朵,似乎正在等待開放,怪不得一進來,就有股清新自然的香味,倒是沒有薰香的那種濃厚。
瞿應嫻看了一圈,最後坐在了桌子後的椅子上,似乎在感受坐在這裡,接受朝臣跪拜的樣子。
雖然,這位太子是一位可遠觀不可褻玩的妙人,可是這,都是屬於她的,想起與她爭奪,最後拜北的那些人,一時間又得意暢快的很。
可是這得意沒有兩秒鐘,又想起石劍星,難道是石家早知道太子這狀況,故意放出石劍星來迷惑她的?可是,看著又不太像……
她甩了一下頭,將這些念頭都拋開,看著畫鋼中的畫,順手撿起一副來看。
她心不在焉的開啟這畫軸,以為不過是一些山水蟲魚的畫的時候,看著了女人那高高的髮髻,還有燁燁生輝的首飾……
她一驚,慌忙將畫展開,寶相公主的面容呈現在她的面前。
面前在公主,漂亮優雅,眉眼有些嚴厲之外,這精緻的服飾,雍容的氣質,一下子也將她給震懾在這裡,她從慌忙做起又狼狽坐下,不過一瞬間的時間。
這到底是誰?!
她撥出一口氣,調整自己的心態,看著上邊的美人,一時間一股酸澀湧上心頭,“莫非殿下是因為這個女人才……否則……如此精妙的畫筆,如此出色的配色,如此高超的畫技,到底用了多少的真心……
她撲過去,仔細的看畫,那畫,連一個細小的髮絲都注意道,她站在這面面前,現在十分的狼狽,因為畫上人是美人,而她,簡直就跟醜八怪一樣,讓她有點不敢專注的看著畫……
文旻太子從外邊進來的時候,就看著瞿應嫻,再一下,略一望,就看出那撲在桌上的畫是他從李滿多哪兒拿回來的寶相公主的畫像,他昨晚欣賞過之後,順手把它給放在了一堆畫中,這個瞿應嫻,到底是怎麼找到它?
瞿應嫻看著,神情十分窘迫,看這面前的話,想要裹起來,放入原位,可是她手抖,還沒有裹好,文旻太子就已經走到了桌子前,盯著這畫問,“你在幹什麼?”
曲應嫻手一抖,呆呆的看過來。
“太子妃可知私探查儲君行蹤是什麼罪?”
瞿應嫻大驚,驚懼而起,面色劇變,起身解釋道,“臣妾只是……”
文旻太子卻一笑,走過去,坐下,將那副畫卷起來,“本宮,只是與太子妃開個玩笑。”
瞿應嫻鬆了一口氣。
文旻太子有些無奈的笑,“哎,這,就是皇宮,連個玩笑都不能隨心所欲,人人都覺得這兒金碧輝煌,可你看看,這活著,還有什麼生趣。”
文旻太子一邊說,一遍道,將畫隨後放進了畫缸,吩咐人道,“怎麼不給太子妃上茶?”
話剛說完,外邊有內侍進來回話,“殿下,石丞相來了。”
“請!”
說完,看著瞿應嫻一下,“太子妃還有事兒?”
“沒,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