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滿多白了他一眼,“除了套人麻袋,你還會什麼?”
打發走李繼業,李滿多回去換身衣服就準備出門。
李七爺叫住她,“大清早的,又上哪兒瘋?”
“不早了。”李滿多道,“剛才,去把九哥的先生都撕了。”
李七爺盯著她,一臉驚詫。
李滿多道,“既然都認為我災星轉世,我要不禍害兩個人,如何能對得起如此名聲。”
李七爺更頭疼,“你這又要去哪兒?”
李滿多道,“我出去買點顏料,順便看看能不能再把我另外一個仇人給撕了。”
“誰?”李七爺叫起來,“誰,你又要去惹事嗎?你少惹點事兒。”
李滿多道,“狗不咬我,難道我還去咬狗不成?”說完就往外走了出去。
李七爺叫起來,“誰是人,誰是狗,十一娘……你聽話呀。”
李滿多出來,買了一些顏料,經過言無玉的戲樓,直接走了進去。
一進去就看著言無玉往外走,李滿多一進去,言無玉被她給堵了個正著。
言無玉頓時愁眉不解。
李滿多這個人有的時候真的有點讓人討厭,喜歡先禮後兵然後是好言誘惑,利益相邀,然後又威逼脅迫,不達目的,一般不會罷休。就比如對言無玉,如果說在李家四伯孃的府邸中她算是商量的話,她今日大約過來挑釁的心思就很重。
如言無玉這樣的人,從小看慣臉色,特別會察言觀色,而且心裡十分強大,你說什麼,他都能用一個表情回答你,可惜,李滿多在他的眼裡大約真的不算個正常人。她像一隻隨時都準備出擊的刺客,然後用一種你絕對想不到方式攻擊你,然後,又會在理要死的時候,給你一點希望,然後又會重複。
如果說,十二生肖裡有貓的話,她一定是屬貓的,她把所有的對手都當成老鼠,抓在手裡,捏的半死,然後又丟擲去,你以為即將跑掉的時候,她又會把你抓回來,然後繼續新一輪的蹂躪。
可是她又張揚好動,明豔而動人,進來後就直接問,開門見山,直接的很,“我知道先生是大忙人,其實我也很忙,所以,我們就長話短時,有話直接說,若是有什麼得罪之處,還請先生你原諒我,畢竟,我年紀小,還處於不太懂事的年紀,其實最重要的是,我若得罪先生而我不自知,先生您跟我計較,那真是白白氣壞身體。”
言無玉道,“十一小姐,對自己倒是挺好的。”
他將茶端起來,替她倒上茶,姿態妍妍,氣度優雅,如果不是在這麼一座戲園子裡,李滿多又看過他演戲,真是完全不會將他跟一個唱戲的聯絡在一起。這樣人,這樣的氣度,大約真的不是一朝一夕能培養的。言無玉之所以能上十絕榜,還真的有幾分實力。
“我是來請您教我唱戲的。”李滿多誠摯的道,“這出戏,我其實已經做好了準備,如果先生不替我出演的話,我就自己演,可能效果不如自己的理想,可是人總是要有點奢望的。如果我們的人生總是按照別人的路走下去,一成不變的人生,還有什麼意思了,所以,我是下定決定要演繹成功這出戏的。”
言無玉吃了一驚,有些不相信,“你,自己演?你嗎?”
“我不能嗎?”李滿多問,“為什麼不能呢,因為我演的不好,我就要放棄這個演繹的機會嗎?”
“只是,如此的話,十一小姐對這出戏是抱著如何的態度讓我很懷疑。”言無玉的顏色帶著幾分探視,其實他的意思很明白,就是李滿多未必對戲的境界抱著真心,或者她對戲本生就有些兒戲,所以,他是有點生氣,作為梨園界的泰斗,並非因為他演戲演的好,大家才尊敬他的,而是他對著戲本生就有一種痴迷,對戲劇的藝術性,本生就有著很真摯的情愫。李滿多這麼一個人,半路出家,身份金貴,從哪一點看,她都,不算是一個有潛力的角,可是因為她的一句一時興起,可能就毀掉一個經典的角色。
李滿多就是知道言無玉有如此的顧慮,這次如此說,“我是誠心誠意要像您請教出演這個戲的。”李滿多將有一段戲本子放在桌上,推到言無玉的跟前,“我再也知道,寶相公主的人生帶著多麼大的傳奇,所以,這段歷史要演繹出來,到底會有什麼樣子的震撼呢。有的人說,公主為情所困,有的說她超脫凡塵,有人覺得她已成就了自己,有些也說,她不過是被逼無奈,這其間種種,我們能看見的只是一個方面,或者能演繹的也不足她人生的一成,可是因為寶相這個名字本身就帶著巨大的吸引力,又可能成就一段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