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滿多道,“不行,不僅不行,就算是京兆府找上門,你也一定要表現極力不能的,對這件事情的恐懼已經達到了無所動搖的地步,然後等他們無法在提出更好的條件之後,我們卻拋棄這些,作為良心發現的出來做這個證。”
厲遠征一聽就明白,“如此甚妙。這樣,更能表現我的高尚可靠。表妹真是世間最聰明之人。”
李滿多道,“自己把握吧。還有就是,盯著這件事情的人,可能會對你動手,所以,一切要十分小心。”
“放心吧。”
“這件事情即便洗白也不知道多久,科考是趕不上了。”李滿多看著他,“表哥有沒有想過走藝考這一路。”
“嗯。”
“表哥的能力我是知道的。所以……如果你走藝考,在藝考中出頭的機會比科考多,而且……如果你能,我會想辦法把你弄進六部去。”李滿多道,“前提是,你必須在藝考中,用實力奪得該屬於你的榮譽。”
“我也知道表妹的擔心。只是……我能否問一句。”厲遠征看著她問,“進六部的事情,您就不要耍了我,我知道自己的斤兩。”還有就是李滿多再能幹,一個十幾歲的姑娘,他要是相信她才怪。
李滿多去跟厲遠征的想法不一樣,進六部那麼難嗎,他又不是去跟人搶官做,是去打雜的,這小子這是在想什麼,他到底知道不知道現在找個算賬這麼厲害的人多難,以厲遠征這看賬本的本事兒,任何假賬都在他跟前無所遁形,她不知道六部需要不需要這樣的人才,可是太子肯定是需要的,那些貪腐的傢伙,如果能從賬本上將蛀蟲給挖出來,這得省去他多少人力物力。
“呵呵,表妹真是,越來越會開玩笑。”
李滿多道,“是讓你去幹苦力的,你到底在嘚瑟什麼!”
承光寺的鐘聲敲響起來,西下的太陽散發著娛樂,暮色中的承光寺有個靜謐,李滿多從這裡望出去,在下方的林子中,琉璃瓦的顯得金碧輝煌,冉冉升起的白眼,昭示這裡的香火鼎盛。然後在這繁盛下,藏著多少人的慾望。
她沒有問那個偷佛經的賊是誰?是承光寺的家事,可是她更怕的是牽扯道後邊的利益。
文旻太子為什麼來這裡,來幹什麼,大約也會成為謎團。
“此次是太子殿下開的藝考,所以,如果不出意外,這一科的人會伴隨太子往下走,其實我認為從哪兒出生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得讓世人知道你的能力。”李滿多道,“雖然這太子嘚瑟又龜毛,還總想著整死李家這樣的蛀蟲,可是說實在的,我還真的不想改朝換代,誰知道會不會上來個更腦抽的傢伙。”
“是是是,我也有此想法。”厲遠征道,“只是,心中實在還是有些沒底,這個,其實說起來,比科考更有難度,科考已有相當成熟的體質,而藝考,本生就……”
“所以,我們需要制定一下計劃,避免一開始就出局,槍扎出頭鳥這個名言是絕對不會錯。”
“所以,在開局的階段,我只需要將名次保持在可以入局的上,儲存自己的實力,一來不扎眼,讓自己免遭受大家的破壞,二來,也可以更好的儲存自己的心態,然後等到最後一局的時候再殺出來。”
李滿多忍不住笑,指著他讚歎道,“上道。有時候,我覺得你才是我親哥,要不是你們年紀有差,我真會以為你跟他是不是抱錯了。”
厲遠征伸手錘一下子一的胸口,“我姑且把這話當讚揚。”
“我的意思,大約就是如此。”李滿多忍不住笑了起來,厲遠征看著她,卻有些呆住了。
“怎麼?”
“突然想起姑姑了。”
厲遠征想,他的姑姑真是一個奇女子,善良的如同一隻雪蓮纖塵不染,然後,就是這朵花的枯萎,早就的李家的輝煌。她是一個什麼樣的女子,厲遠征覺得除了讓人心疼還是讓人心疼。
李滿多微微的呼吸一口,臉上的笑容暗淡了下去,又洋溢了起來,“我也想他了。遠征,你知道這裡因誰而出名嗎?”
“什麼?”
“寶相公主。”李滿多道,“我從寶相公主的住宅中翻出了一副畫,那畫上是寶相公主,可是畫像上的人跟我娘長得太像。”
“什麼?”
李滿多道,“或許也只是某些特質像。”她一時間也不知道這畫到底像不像,不知道是這畫不太清晰,還是她記憶中的母親模糊了……
厲遠征忙問道,“那,畫在哪兒?能否給我一看。”他以為姑姑的美貌,世間少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