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可憐的很,可是她也跟著遭殃了她心裡就不痛快了。
李滿多的眉頭一擰,想著就李家人德行,她若回去,還不知道要對著她使除出什麼手段,還有就是一直不待見她的老太太,這次在承光寺這麼狼狽,她一會去肯定撞在槍口上,到時候弄死她也是分分鐘的事,就算被打死了,也不過是一句風輕雲淡的話而已……
李滿多又翻了個身,如今這種狀況讓他是如同困在泥沼中,出不去,進不來……
“小姐?!”
“怎麼?”
“你還沒有睡嗎?”彩金問。
“可能是因為白天睡太多了,睡不著。”
彩金從床上坐起來,“我們,不要回去了。”
“啊,為什麼呢?”
“我們逃走吧?”彩金拉著她,“李家的這些人,太可怕了。”明槍暗箭,李家的人站在了道德的制高點,就拿李滿多在寺廟中與人相會,替陌生的男子做衣服這樣的事情,就足以讓她身敗名裂,這還是明的,在暗處的那些手段可是防不勝防,下毒陷害,彩金想想都覺得可拍。
李滿多卻笑起來,“怕什麼?人之宿命原本就是已經註定,不是你想躲開就能躲開的。”
彩金道,“既然如此,那為什麼和尚總是勸人向善呢?已經已經是早已經註定了,又何必多此一舉。”
黑暗中,李滿多並不能看清楚彩金的神情,對於這樣的話,她是無言以對的,很多事情,並非只有對錯,還夾著人心所向。她沉默了一會兒,道,“大約是對弱者的寬慰和憐憫。”
李滿多安翻身躺著,想著這寺廟真不是一般人能呆的地方,若是在這地方待久了,佛理弄不明白,反而會讓自己陷入無止境的矛盾中。她覺得自己腦子不夠,還是好好呆在塵世,吃吃五穀雜糧的好。
哎,想起煩悶的塵世,她也是腦門發疼。
如果的困境怎麼解開讓她十分的擔憂。
限婚令一下,必然會引起軒然大波,先不說李家之外人的競爭,即使太子有著那樣的名聲,可是如果自己閨女命好,沒剋死呢,可可就是一飛沖天,抱著這等心思的人很多,當然也包括李家的人。
她爹到底是不是,李滿多還不太確定,不過,李家老太爺既然已經做好了準備,大約是準備將她們所有的人都推銷出去的,如果李滿多想要去參選,將面臨兩問題。
一個,會碰上陳王世子,一個就是太子會不會腦抽,將她給留在待選的人選中。
這兩人都位高權重,世人眼中數一數二都找不著的好女婿,但是,這兩個地方的水都太深,以她的小胳膊小腿,不能保證能游上岸,所以,為了人生著想,真愛生命,遠離權貴是她人生夢想。
限婚令一下,她就的趕鴨子上架,想撤銷也撤銷不掉,有沒有辦法那讓自己不能參選又不用連累別人的辦法?
第一個,在限婚令下達之前找個人把自己給嫁了,第二個把自己給弄殘廢,第三個把自己給弄死了不用參選,李滿多想起了盧嚴敬,要不要真的照他的辦法試一試?
“啊!”
要是李滿多沒在這裡遇見文旻太子或者她沒有手賤將畫翻出來又被他給拿走了,這確實就是一個好辦法,難道把自己給弄殘。
李滿多悄悄的想了一下,是斷手斷腳還是把自己給毒成啞巴?
想一下都覺得冷。
弄殘自己都捨不得,她更捨不得死。
李滿多又翻了一下身,外邊的炸雷炸開,她望著天花板,看了一眼斑駁的佛經故事,腦海中突然浮現的在長明殿中那個小和尚,她說的兩個字驟然在她腦海中展開來。
慧根呀!
她就說她把什麼重要的事情忘記了。一想到這裡,李滿多是豁然開朗,嘴角洋溢起了自然的笑,從床上爬起來,問彩金道,“什麼時辰了?”
“怎麼?”
“你會做多少種餃子?”
“嗯?”
“走,我們找個地方做餃子吃去。”
“什麼?!做餃子幹什麼?”
“獻殷勤,有句話不是說的好,無事獻殷勤,有事更的獻!”
李滿多道,“這個時辰,大約廟的師父都開始作早飯了,走,我們去借個爐子,做餃子吃吧。”李滿多拉著她起床就朝著廚房去了。
外邊的雨已經停了下來,山了風吹拂起來,帶著溼潤的氣息。
寅卯交替時,路面還殘留著洗刷地面的雨水,天空中卻不在有沉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