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對方雙手合起來捧著臉,“你,給人解籤,你怎麼做到的,六歲,啊,就算你七歲,你怎麼能……能解那些籤文嗎?你是怎麼做到的。”
“所以,我覺得很有騙子本質。”李滿多道。
從飯廳回屋,李滿多繼續思索被這個不知道從哪兒來的姑娘打斷的思路,關於厲遠征的案子,昏黃的燈光下,顯得迷幻而詭異……
如果曹鄴是被人給套路了,套路她的人是誰?
厲遠征作為這件事情的牽連者是不小心被套進去的,還是他本生就是套路中的一環,曹鄴跟厲遠征是兩個八竿子都打不著的人,是巧合還是巧合。
李滿多側頭看那對放在牆角的行禮,寶相公主跟她娘長得相像這件事情的巧合又算什麼?還有那枚一不小心被她從今裡撈起來的玉佩,似乎冥冥之中,在昭示什麼。
李滿多搖搖頭,拋卻腦袋裡邊的感性,讓理智回到腦袋中,假設,厲遠征跟著曹鄴的這個案子沒有關係,那就太好不過了,厲遠征雖然讀書也不錯,腦子也好使,可是說實話,他是一個好孩子,還真不適應去混官場。不過如果可以,她希望厲遠征去戶部,在做賬查賬,他有著驚人的天賦,任何做的在天衣無縫的假賬,這個孩子都能找出破綻。如果她跟太子能和平共處,她一定會把厲遠征這個有點單純的天才推薦給太子,然後作為揪住蛀蟲的有力武器。
圓規正傳,如果曹鄴跟厲遠征的是同一個案子,這就出現一連竄的疑問,曹鄴作為一個指揮儉事,四品官,是不能隨便擅自離京的,而他出現在臨州,這就說明本身奇怪的很,臨州,京城,在往南邊一點去,就是江州王的地盤,在往西北是鄭王的老窩,這麼一看,臨州這地方太有意思了,曹鄴出現在這裡,更有意思。
曹鄴是去刺探訊息的,可是,曹鄴在臨州就被人給發現了,還被他給反套住了,他們發現了曹鄴卻沒有把他給幹掉,那麼只能說明一個問題,曹鄴根本就沒有觸及道他們的秘密核心,否則,曹鄴壓根就不可能活下來……
或者讓曹鄴活著,本生就是一種警告!這麼說起來,這位太子的處境並沒有那麼好?
而且,就算他們找到了曹鄴,因為時間和地域問題,曹鄴要洗掉自己身上的嫌疑,本生就不容易,所以說,這個人下了一步好棋子,想要破掉這局,並不容易。
李滿多轉了一圈,嘴角突然露出笑意,可是現在這個局因為厲遠征出現而可以破掉了。
“你不睡覺嗎?”十六娘躲在角落問,“你已經走了一個時辰了。”
李滿多一怔,“這麼晚了嗎?你怎麼不睡?哦,對不住,要我滅了燈啊?”
“啊,不用,我其實,挺怕黑的。”她楞了一下,“我能問問你,你下午,跟老太太說的話是什麼意思嗎?”
李滿多垂下眼瞼,“別想太多。”
“你的臉還疼嗎?”
“多謝關心,其實,這點,我還能受得住,睡吧。”李滿多道,“我,想要,我要先滅掉燈……渴死我了,我先喝口茶……”李滿多倒了一茶出來,端起杯子直接喝了完,完全沒有注意到茶壺邊沿的一點沒擦掉的粉末……
屋子陷入了黑暗中,李滿多躺上床,十六娘問,“十一娘睡了嗎?我能問一個問題嗎?”
“嗯!”
“十一娘你為什麼不怕老太太?”十六娘有點好奇。
為什麼不怕老太太,李滿多想了想,“我為什麼要怕她呢,我不會會像老太太祈求什麼?為什麼要怕她呢?當然,最主要的原因我也不希望她喜歡我!”她當娘當年就思索過,她的婚姻將會是在她在李家的唯一的短板,如李家這樣的人子女從婚姻往往身不由己,如果她的婚姻扣在了李家人的手裡,她的人生就會充滿風險,不過,李滿多倒是覺得,無論結局是什麼,她都會盡力爭取……
“什,什麼?!”
“這裡的人,覺得,我挺有慧根的。”李滿多道,“如果拋棄掉別人給你的東西,你就沒什麼可怕的。”
“拋棄掉別人給你的東西是……什麼……”
李滿多也在想,比起拋棄李家,還有更好的出路嗎?
睡到半夜,李滿多就因為肚子疼爬起來上廁所,寺廟中的晚上寧靜而帶著一點淒冷,晚風吹拂過來,帶著陣陣香燭的味道。李滿多回屋,十六娘睡的十分熟。藉著外邊的月光,李滿多看見了牆角的包裹,她走過牆角,將畫翻出來,走出去坐在了廊下。
李滿多透過朦朧的月色,看著這似曾相識的臉,長久的堅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