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不說二夫人臉上不好看,只怕老太太心裡不好,而且,我府中姑娘那些個,往後那些名門望族的人,怎麼會來娶家裡有汙點的姑娘。”
姜氏一進門就聽著柳姨娘的話,伸手指著她,“你,你剛才說什麼?”
柳姨娘一驚,趕緊行禮,“夫人!”
姜氏走過去,抓起了茶杯就朝著她摔他跟前的地上,“你是什麼東西,我們家姑娘身上有什麼汙點?空口白牙,汙衊家裡姑娘的清白,你這個賤人,真是白養著你一場呀,來人呀,把這賤人給我拉下去,教她知道什麼叫規矩。”
李七爺一愣,趕緊起身皺起眉頭,“姜氏,你別胡鬧,這件事情……”
十七娘道,“爹,是那個人太壞了,他是故意摔倒陷害秋月姐姐的。”
“別說了。”十五娘拉著她,有些害怕的道,“我姐不在,就只有秋月姐姐受欺負了!”
姜氏一聽,倒是怒氣消減了一些,一屁股坐下,看著柳姨娘,“好你個柳姨娘,好,好的很呀,我這還沒死呢,你應該敢拿我的女兒做筏子呀!”
柳姨娘慌忙跪地上,“夫人,您誤會了!”
李七爺道,“這事兒,不是你想的那樣。”
姜氏只是哽咽了一下,“我,我現在才知道,不是不報時候未到!”李繼業捱打的時候,她勸李七爺別惹是生非,轉頭就有柳姨娘勸李七爺忍氣吞聲,這真是事兒不落自己頭上不知道心疼。
姜氏身子一歪,差點摔地上。
李九娘眼尖,趕緊衝過去扶著她,大聲的叫,“娘,娘,您怎麼了?”
……
姜氏被扶上床,柳姨娘跪在地上不敢起來,李七爺看著她,打發她出去,回頭李七爺悄聲問十七娘,“十一娘呢,她做什去了?“
十七娘回答道,“採,採荷花去了。”
“採荷花?”李七爺又問,“好好的,她採什麼荷花?”
李九娘道,“爹,要不是十一娘帶我去採荷花,可能,那個牛表哥就該抱著我了。”
姜氏吐出一口氣,“二嫂子真是太欺負人呢,分明是她家那個外甥做出這樣的不要臉的事,竟還罰我家秋月,還是不是真想著把我女兒給那個什麼都不是的東西拉郎配呀。”
李七爺皺起眉,“這,別亂說!”
十五娘道,“爹,牛姨母就問了十一娘多大了,說很有眼緣,把一個那個大的大玉鐲脫下來送給她呢,還問她有沒有人家?”
李七爺一怔,盯著十五娘,“啥,那,那十一娘怎麼回答的?”
十七娘卻搶先說起來,“你姨母問她說她多大了,還把那鐲子還了夫人,說她上當受騙,那種鐲子在南門外,一兩銀子可以買好幾個!當時牛姨母的臉就黑沉的可以擰出水,看起來好像氣的不輕的樣子。爹,十一娘定親了嗎?”
“啊?”李七爺一笑,“也只有十一娘能想著法子治她們,”李七爺看著幾人道,“你們呢,跟你十一姐學學,她本事大著呢?”
十七娘卻一撇嘴,一臉不削。
李七爺嘆口氣,摸摸她的頭髮,“你們都去玩吧。”
……
這邊李滿多送走十二孃便坐在了椅子上,單手擰著一個銅錢,用拇指跟食指扣著,轉著圈敲擊著桌面,李繼業過來坐她對面,瞧著那銅錢發笑。
“呀,這錢真好。”
本朝流通的貨幣三種,其一鐵錢又稱制錢,其二銅幣既銅錢,其三便是銀兩,三種錢幣通用,一千文制錢約等於二十塊銅幣,二十塊銅幣大約是一兩銀,一塊銅幣大約值五十文制錢。
李繼業看著李滿多傻乎乎的一隻轉動錢,抬起手在他面前招。
李滿多眼睛都沒眨一下,直接問,“朝廷開藝科的事情,你知道不?”
李繼業楞了一愣,才趕緊搖頭,“不,不知道。藝科是啥玩意兒?不知道不知道!”
“李繼業,你是不是覺得特沒意思?”
“恩?”李繼業嚇了一跳,四周看看道,“我,我沒招惹你呀,是,太子殿下,是,是有這麼一個說法,可,我,我啥都不會呀,人又不會招鬥蛐蛐的,要招,我第一個報名!”
李滿多直接用銅錢砸過去。
銅錢從李繼業身上滾下去,直接滾到門口撞這門檻才停下來,李繼業忙上前撿起了銅錢,看了看,有些捨不得的拿給李滿多。
李滿多的手撐起來支起額頭,將頭埋在了手掌中,閉著眼睛問,“你知道二伯孃家的那個親戚幹啥事兒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