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面的雙胞胎姐姐一樣,就那樣被他爹給送出去……
“要不,你睡一會兒?”李滿多問,“我讓人給你請大夫。”
“十一娘,陪爹,喝兩口酒吧。”
李滿多道,“你現在臉色很難看,需要的是喝杯茶,休息一下。”
“十一娘。”李滿多要走,李七爺卻拉著她。
李滿多道,“我還有事情要處理,門口那群人得送走,繼母跟九娘要先接回來,另外,我得去看看你的姨娘究竟是看上我的什麼好東西。二伯父不可能乖乖聽話,在他汙衊我之前,我得先下手為強,啊,還有就是……算了,再說,別人真的要當我是妖怪了。”
出來李滿多吩咐勁伯,“給我爹煮安神茶,另外,派人去將七夫人接回來。”
“是!”
李滿多看著彩金,“你跟著去一趟吧。順便把這些人給安置好。”
“是。”
李滿多出來進屋,門被半掩著,大約是李滿多太彪悍,沒人敢進屋子收拾。
地上的兩個箱子都被撬開,李滿多走過去,將掉在地上的寶石撿起來,放在箱子中,回頭看著那一箱子的書,眉頭微微皺起來。
在那些被翻亂的書中,夾雜一張紙張,一看成色,嶄新無比的,還泛著紙張的白皙的光澤。李滿多詫異萬分,走過去,蹲下來,從那群書的夾縫中,將紙張給拿起來。
她拿起開啟一看,眉頭皺起。
是一幅少女的畫像,這少女坐在一個大水缸邊,頭上挽著頭髮,露出一截髮簪,正望著旁邊的水缸臨水照鏡,天上一輪月,水缸中的水,似乎倒映出一個人影來……
這分明是她十五歲及笄之時的影像,寂寞清冷的月亮,她站在月下,一個人自艾自憐,在清冷的月光中,自己為自己完成了及笄的儀式,作為著她對塵世的眷念。
可是李滿多很快詫異起來,她有些情不自禁的抖動起來,她茫然的看著畫,整個人有種不真實的感覺,這是誰畫的?
結緣嗎?不可能呀?!只是如果不是結緣的話,那還有誰會畫這樣的一張畫送給她?!
幾乎就在一瞬間,她低頭凝視畫面中的自己,可是腦海中卻突然想起文旻太子來,伴隨著的事她心口劇烈的顫動,她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的心會如此的不受自己的理智的抑制,彷彿有什麼曾經模糊的感情需要宣洩而出啦,而她,找不到這個洪流的源頭。
她低頭將臉貼在了畫面之上,想要哭,可是眼淚怎麼都流不出來。她甚至生出幾分怨恨,這個人,為什麼要將這東西夾雜在結緣的送過來的箱子中送給她。藏在這樣的地方,是想要讓她發現這東西還是不想要她發現?
她不明白他的意思,頹廢的坐道地上。
鬆開了手,看著那畫,栩栩如生,恍然當日。
忍不住她就情不自禁的問自己,數十個疑惑在自己的腦海中瀰漫而出,他什麼時候來的承光寺?來幹什麼?為什麼來的?為什麼來了又悄無聲息的走了……
然後覺得自己真是前所未有的丟臉!她當時為什麼要手賤的去接受這根簪子,為什麼要在那一天用這根簪了挽頭髮?
“啊,天!”
她抬起手捂住臉,真想找個地洞藏起來,為什麼她要在他面前這麼丟臉。想著之後他們的見面,那些話,她當時不明白,可是如今想起來,髮簪是什麼樣子敏感的承情之物,她竟然會……
所以,他以為她愛慕他!
想到此處,她楞了一下,然後就情不自禁大笑起來,“哈哈哈……”她將手中的畫丟出去,整個人笑的伏倒在箱子上。
“哈哈哈…怎麼有這麼可笑的人呢……”她笑的眼淚都要流出來,“這位,怎麼可能有如此荒謬的念頭?滄海桑田,我又不是傻子?即使他是長得好看了一點,可是整日對李繼業這樣人在跟前晃,只會覺得這不過是個皮相而已……”
劉婆子聽著笑聲,忙進門來,詫異的問道,“小姐,你怎麼?”
李滿多從地上爬起來,走過去拉著她,“我,發現了一個年度笑話?哎呀,真是笑死人了……哈哈哈,笑死我了……”
“什,什麼笑話!”劉婆子扶著東倒西歪的她,“什麼笑話,讓你如此?”
“哎呀,就是……”她望著劉婆子,突然覺得一股悲從心中生出來,這種酸澀,長久而醇厚,她忍住心中的酸澀,望著她道,“我,餓了,給我煮麵條吧。”
“嗯?”劉婆子楞了一下。
“就是,真的餓了。”李滿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