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伸手拉著他的手,“鄭王是庶子,不能繼承你爹一切,從小就被丟到軍隊中操練,很可憐的,對了,他還去邊疆打過仗,保家衛國,是英雄呢,我們作為正室嫡子,要有容人之量是不是?”
“是!”
皇后道,“好啦好啦,我也知道,鄭王開朗又活潑,武功又好,還是什麼十絕美人榜的頂尖的人,宮裡很多人都喜歡他,你父皇也很喜歡他,我也很喜歡他,可是你不能因為這些就妒忌他,妒忌人不好的。”
妒忌,鄭王嗎?文旻太子真想大笑,就他那麼一個那著雞毛當令箭的小癟三,他妒忌?開什麼玩笑,不夠在皇后面前,文旻太子是謙遜萬分,不停的違心的點頭,“母后說的是。”
皇后又湊過來,小聲道,“放心啦,就算你心裡不喜歡他,也沒有人呢強迫你。可是你不能擺在臉上。這樣會讓人覺得你不好人,對你以後執政不好。你父皇最看重你,你可不能給你父皇抹黑。”
文旻太子使勁點頭,“知道了。讓母后您操心是兒臣的不是了。”他笑著看著她,“母后也要保重身體,往後的日子還很長……”有個單純的跟白痴一樣的娘,對他來說,到底是幸還是不幸。
皇后還想著說什麼,這邊內侍就進來道,“殿下,信陽郡主……郡主在殿中哭了好一陣了。”
“啊?”
正文 第一百七十三章一窩雞能長出兩種鳥
第一百七十三章一窩雞能長出兩種鳥
皇后剛要說什麼,文旻太子趕緊起身解釋,“肯定是為了信陽郡馬的事,母后,我去看看,我讓人送您回去,嗯……替我問候父皇。”
不等皇后挽留,文旻太子已經大步走了出來。
皇后在屋子裡看了好一陣才出來,出來就聽著大殿中傳出來的一陣哭聲,信陽郡主哭的梨花帶雨,“殿下若是我不為我做主,我就死在這裡……我好好的一個人,被他京兆府說抓早就抓,這算什麼章法!殿下若是不能給我做主這件事情我絕對不能善罷甘休……嗚嗚嗚嗚……”
“這,這是怎麼回事呀?”
旁邊的人道,“是信陽郡馬被人當罪犯給關起來。就關在京兆府,好些日子了,大家都以為出事兒了,可是京兆府鄭大人硬是不知道信陽郡馬就被關在大牢裡,也說不定是知道,結果,沒通知信陽郡馬。”
“什麼?這可怎麼得來,信陽郡馬多俊的一個人,去那種骯髒的地方怎麼活下來啊的。”皇后的叫起來。
“可不是!”
“這可的跟陛下好好說著,這京兆府大人,太,太糊塗了。”
信陽郡主鬧了一通,見著目的已經達到,自然回家去了。
文旻太子換了衣服,站在了銅鏡前,窄袖束腰的暗紋衣服,讓他看起來冷漠而兇狠,他接過內監捧著的劍走出來,整個人說不出的英氣逼人。
一路走來朝著練武場去,世界的光都似乎凝聚在他一個人的身上。
他走到練武場中,微微的閉著眼,腦子裡流動著無數的年頭。突然一個年頭就跳進他的腦海,就那麼清晰的浮現出來。李十一娘那麼一個小不點,整個人是灰頭土臉,臉很小,滿臉的稚氣,讓她看不出一點特別,直倒她睜開眼睛看過她的那一瞬間。
朦朧而帶著慶幸,或許在慶幸她沒死,又或者是慶幸,他也沒有死。
他將劍從劍鞘抽出,凜冽的光帶著恣意的冷傲,抬起頭看面前的劍,他的手指從上邊撫摸過,一股股鋒利無比的冷厲,一劈,挽出一竄劍花,蜿蜒盤旋在樹木之上的薔薇被剪劈開,成了花瓣雨,從空中灑下來,成了一幅瀲灩的畫……
太子想起李十一娘,庸俗可怕,毫無美感,她能嘶能吼能叫,猙獰而世俗,而他呢,就如同她書中所寫的,在這個妙曼的的身子外邊之下,藏著的只是一具恣意的想要掙脫的這精緻外邊的陰狠狠厲的內裡……
世人看著的是那隻妙曼的仙姿的狐,而著實那是狼才是這本書的實質,他一個轉身,一抬手,一把將劍飛擲出去。劍穿透了空氣,插入了木樁上,搖擺不已,劍尾發出了嗡嗡聲……
內監嚇了一大跳,“殿下,殿下?!”
“是誰在母后跟前胡說八道的?”
“是鄭王殿下?!”內監道,“那日殿下一走,鄭王殿下就十分沮喪的對著陛下和皇后說,殿下您似乎不太喜歡他?”
文旻太子諷刺一笑,“他都親自上陣了呀?我還以為他還能耍出點什麼手段?”
他說完大步往前,眾人趕緊跟上去,文旻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