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砸死的,你這棒打鴛鴦之人,然後你娶了人姑娘,然後人家姑娘一輩子相思成疾,鬱鬱不樂,憂傷而死,這是你願意看見的情況嗎?人說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你這算是什麼,恩將仇報呀……”
看著霍飛白欲分辨,可是次次被李繼業給搶話,急的不知如何是好?
李繼業卻還有話說,繼續道,“成,我們再退一步,這位姑娘,沒成婚,也沒有意中人,那你怎麼能勘定人姑娘一定會喜歡你,喜歡殿下您的身份地位嗎?被你權勢所壓迫,如果是這樣的,那您心裡會甘心嗎?成,好,我們繼續在退一步,這位姑娘很喜歡您,陳王世子,愛你愛的不得了,那她的身份地位能跟你匹配?若她只是一個丫鬟,廚娘,不得自由的奴隸,這樣的人,陳王殿下會讓您娶她為妻嗎?”
“那個……”
“好,即使你費盡口舌,千般糾纏,最後說服家人,終於娶她為妻了,那您能肯定她能擔負起陳王府世子妃的這份責任嗎?”李繼業問。
“您以為您的妻子,您喜歡就成嗎?她要不要擔負起霍家宗婦的責任,她要不要出去出去交往,成,就說以您的身份,跟宮裡頭那也是要打交道的,一進個宮,走到半路迷路了,怎麼辦?被人給嘲笑了怎麼樣?
我跟你說,我跟我老妹,那我們還是我爹親生的,就因為我娘掛著商戶的名,我那些個堂兄弟姐妹的都對我們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我跟你,別看我平時這麼沒心沒肺的,我告訴你,我可老傷心了。躲在被窩了一晚上一晚上的睡不著覺,我一個大男人都這樣,你說,要認是一個小姑娘,大約也只能抑鬱而終了!”
霍飛白雙手緊緊握住,瞪著他道,“這些,都是你揣測的?!這些,這些根本就……”
“成,那我再跟您分析分析,你說,當時救你的那姑娘,是在哪兒救你的?你被綁架的事情鬧的那麼大,整個大街上都知道了,這姑娘真的要求你報答,還不得當天就上你家門去套賞去了,”
李繼業問霍飛白道,“你,據說你上次就在什麼地方看見過她,對吧,追了人家跑了三條街,你說,這三條街的距離,大街上那麼多人,若是她真心要認你,肯定也就趁機跟你相認了,既然她不願意跟你相認,那麼就說明,她不想見你呀,我的世子爺……”哎呀,說的他是口舌發燙,喉嚨冒煙了,為了他老妹,他是將平生所學,全部竭盡所能發揮出去了。
李滿多點點頭,終於發覺李繼業還有那麼一點用,正要從縫隙往外看,就發覺眼前出現一人影,對方是居高臨下的看著她道,“胡說八道是你李家的家傳嗎?”
“額!”李滿多嚇了一跳,回頭就見著那如花似玉的男子站在她身後,她略微一掃就認出來此人來,實在是這傢伙太出眾,錦緞暗提花的對襟長衫,襯托著人修長而高雅,讓人見一面,難以忘懷。
這少年公子在少師府門口曾經將她在臺階上攔住才沒摔死,他背後跟著的那人更是一劍將李三娘刺向她的金簪給削成兩截,這倆組合,她至死都不能忘呀。
救命恩人呀!
不過,如果金旺沒看錯的話,這個人就是出了五十兩買了她幾個字的人,如果他不知道這字是她的話還情有可原,若是她知道這字就是她寫的,那她就的小心了。
李滿多微微凝眉,笑,“公子好雅興,也來這,看畫?”然後側頭目光繞過文旻太子朝著他身後的何穎正揮手打招呼。
文旻太子微微一側,何穎正是面無表情。文旻太子看了兩人一眼,李滿多嘴角一撇,假裝不認識算什麼意思。
文旻太子道,“啊,對,本,本人剛買了一幅沛竹山翁的畫,你要早點來,還可以給你觀摩觀摩!”文旻太子盯著李滿多看,稚氣未脫,土裡土氣,實在算不得可愛,加上身量小,根本想不到想不到這個丫頭的厲害,少師府的那一席話,可真是有理有據,條理邏輯清晰的很,如果沒人教過她,就這水準,都可以秒殺一眾臣民了。
李滿多四周一看,想瞧瞧從哪兒跑,抬起頭眯起眼睛一笑甜甜的道,“哥哥,我對畫不敢興趣。”
“那你對陳王世子敢興趣嗎?”文旻太子抬起扇子合起來,拿在手中,然後撩了一下袍子,半蹲下來,與坐在地板上背靠著欄杆,雙膝曲著,用雙臂抱著腿的李滿多平視問。
李滿多心裡哽了一口,腦子是快速的轉動起來,心裡是生出十七八個疑惑來,這人是誰?來幹什麼?就陳王府的事情他知道多少,他的目的是什麼?他跟著她來這裡是為了坑她嗎?怎麼坑?他又為什麼突然關注了他?少師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