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方向走,文旻抬起卻腿一抬,踏在廊柱上,將她困在欄杆與廊柱狹小的範圍之間。兩人近的她都能聞到他衣服上散發出來的清甜純正的薰香的味道。
有一種人,不管是歪著斜著扭著,幹多麼齷蹉的事兒,可是整個人卻透漏出一股我很優雅的味道,氣質使然,她面前的這個男人就屬於這種,無論多麼可惡,可是整個人都顯示一種十分純正的榮華修養。
如果她想要離開,就只能從他胯下鑽出去,這胯下之辱,她就是在不要臉,那也是很覺得侮辱。
他靠欄杆上,拿起扇子敲擊著欄杆,吊兒郎當的道,“今日是萬里無雲,風和日麗的很呀,世子爺這氣的臉紅脖子粗的,有點不太好。”
“啊,是!公子你……”
文旻太子將手中的扇子轉了一個圈道,“聽說,陳王妃上垃興寧伯爵去替你挑媳婦吧,挑選的如何?”
文旻太子這話一出來,周圍買畫賣畫都豎起耳朵。
霍飛白趕緊趕緊要行禮道,“公子,此時是誤傳,誤傳。”
李繼業也跟著叫起來,“這絕對是誤傳,文公子,你可還記得我?那天我家的畫,賣給你……沛竹山翁,”他踮起腳尖四處張望起來,“裘公子他沒有來嗎?”
文旻太子語氣是聽起來有點喪氣道,“哦,看起來在李先生的這裡,裘公子可比我受歡迎多了。”
“沒有沒有。”李繼業趕緊解釋,“我對二位的感情都是一樣的,當然,比起裘公子來,公子您肯定比他英俊帥氣風流倜儻多了,您在我心裡那個帥氣的簡直就是舉世無雙。”
“哈哈哈,英俊帥氣嗎?我很喜歡這個詞,見了這麼多人,也就李管事兒的你最後說話,”
“過獎過獎,混口飯吃,公子今日還來挑畫?”李繼業道,“哈哈,沛竹山翁的畫,好像最近沒有呢?”
“我不要畫。”文旻笑,“我運氣好,逮住她人了!”
“……啥!”李繼業就要衝上來,文旻卻指著霍飛白,“李管事呢,可要將世子爺拉回正道,問世間情為何物呀?”說完一展扇子,微微的扇起來,一副惆悵之感。轉頭過來,笑著問道,“對了,剛才的事情,還沒說完了,怎麼個誤傳法?”
霍飛白的臉蛋緋紅,十分緊張,“此事,我家只是聽說當時救我之人或許興寧伯爵的人,我母親這才去興寧伯府問問,就問問……咳咳……”
看著周圍人好奇的眼神,李繼業也頭疼。看著這霍飛白真是十二個不順眼,想著到底是不是找個幾個人,黑打這傢伙一頓,好好的日子不夠,折騰啥?!
這邊有人已經叫起來,“哎呀,興寧伯爵有很多姑娘呀,聽說從一往後排,都排出幾里地裡。”
“興寧伯爵是那家?!哎呀,京城還有這號人物。”
“你不知道嗎?哎呀,前兩天往少師府門口打架的就她們家的姑娘,那個彪悍的,一個直接拿簪子刺,一個把人給咬住的鮮血直流……”
“就是那家呀…知道知道,這麼兇悍的姑娘,誰敢娶喲。”
“可不是?!誰知道哪天惹她不高興,嘩啦的拿把剪刀就扎過來。”
“也不那麼說,一樣米養百樣人,我家跟鴻臚寺家有點親,他們那位少奶奶也是伯爵府的姑娘,就溫溫柔柔的,伺候公婆也十分盡心,老太太去做客都會聽他們家的人誇獎。”
“也是,爛池子裡也能養出一兩條好魚呀,歹竹出好筍。”
霍飛白,“……”
李繼業,“……”
文旻太子爺,“……”
李繼業是忍住才沒開罵,你奶奶的,你全家才歹竹子,你祖宗十八代都是歹竹,你們家出了好筍也變成歹竹,他捋了一把頭髮道,“哪家沒點糟心事兒,各位還是好好的,看看書,看看畫吧……這位爺,您是選書還是選畫?二樓有精品,還有包間可坐著品茶?要不,我帶您上去瞅瞅?”
又看著另外一個秀才模樣的人道,“這位公子是要選筆墨紙硯吧,準備科考吧,要考試的話,千萬別去理會東家長西家短的事兒,理會這些做什麼,人家八卦的題目又不會出現在試卷上是不?……哎呀,這位夫人,您是給兒子還是相公選東西?女兒的陪嫁嗎?陪嫁好呀……可的選好的,讓你女婿用著的時候都明白這是老丈母孃的愛心,走,讓我這位師哥帶您去選哈東西……”
剛還八卦圍攏一圈的人被李繼業是騙是哄著的分散開去。文旻太子用扇子遮住的半張臉,點點頭。看著有些落寞的霍飛白,招呼他起來,“霍世子,有空嗎?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