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滿多點頭,“是!先生認罰,”
黔先生的戒尺有有兩指寬,七寸餘。她走過去,站在一邊,戰戰兢兢的身手右手來。
黔先生頭也沒有抬,道,“換一隻,右手還要留著寫字。”
李滿多隻得將左手伸出來。
黔先生的戒尺狠狠的落下,啪的一聲,痛楚傳遍十一的全身,原本有些白皙微胖的手立刻變的通紅,這痛還沒有緩過勁,黔先生的戒尺又落下來,幾下之後,她的手就腫起來。
李滿多死死的咬住唇,攤開已經快打不直的手,任由眼淚在眼眶裡邊盤旋,硬是沒有讓眼淚落下來。
李滿多覺得自己快承受不住,手也被打的腫脹的時候,黔先生停了手。
“下去吧。”
李滿多便將那疊摻雜了印字的大字撿起來拿著,行禮道,“先生,課業,我會重新做的。”回了位置坐下來,覺得左手火辣辣的疼,要斷掉一般。
李滿多隻是坐在位子上,黔先生瞟了一眼她才道。
“把書翻開……”
李滿多翻開書,可卻心不在焉,實在是疼的厲害。
黔先生在府中教書已一年有餘,只是李滿還是被黔先生第一個打手心的人,大家都被嚇著了,不過嚇著之後,更不敢懈怠,只是大約也就更加看不上李滿多。
照著李恆春的話來說,一個商戶女,連名字都土的掉渣,說句不好聽的話,李家眾都以恆拍位,偏生她跟她哥不行,這樣的特立獨行,也就暗示著當家人的態度,是不太想接納兩人的……
不過李滿多手疼的厲害,黔先生講了什麼,李滿多並沒有聽,至於這篇《左傳》她早已經讀過,她娘因出生商戶,沒少被人看不起,從小就請了先生教了他們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