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盅舔了舔嘴唇,不過還是說,“給,夫君。”
傅荀拿起勺子餵了阿寧一勺,說道,“我喜歡看阿寧吃東西,阿寧吃給我看好不好。”
這種甜味的湯是阿寧最喜歡的,她有些糾結的看著傅荀,既想吃,又想把這麼好吃的東西留給夫君吃,但夫君又喜歡看她吃,她的小腦瓜幾乎轉不過來了。
傅荀拿著勺子又餵了她一口。
阿寧乖乖的吃了,最後終於自己拿著勺子吃起來,吃幾口還要抬起頭來用眼神看著傅荀,似乎在問,“這麼好吃的東西真的不吃一口。”
傅荀這時候就會張開口,讓阿寧給他喂一口。
雖然不喜歡,但這一小盅地瓜甜湯還是被這樣以這樣阿寧幾口傅荀一口的方式兩人分著喝完了。
至於傅荀原本要說的讓阿寧不要亂跑的事,傅荀摸了摸程寧的頭,決定還是暫時不與她計較這一回。
第25章 刑訊
一行人不過在寒山鎮待了幾天就又去了州府衙門,柳時遺因為暫代了縣令之職,就還是留在了那裡。至於具體的事宜,傅荀已經向京都遞了摺子,一切都要等上面的調令下來。
曹休想要拖延的目的最終還是沒有達成。畢竟這次銀子的缺口實在是太大了,雖然洲牧說是因為寒山鎮地方小、人口也不多,才會只撥了一萬兩,其他地方都是撥足了錢的,但實際這樣的謊話只要稍微調查一番很容易就會不攻自破。
曹休也知道洲牧是保不住了,便把責任都推到了洲牧頭上,並暗示讓他就此收手。傅荀沒聽,仍是打算繼續審問洲牧。
在傅荀打算第二次審問洲牧的時候,曹休站在牢房門口,屏退了四周的人,“傅大人,既然洲牧都已經認罪了,你再問下去就是濫用私刑了。”
傅荀看了曹休一眼,沒說話,跟他錯開了繼續往裡面走去。
“傅荀,你要知道我才是此次行事的欽差,你不過是協助而已。”曹休低喝道。
傅荀停下來,回過頭看著曹休說道,“此次的主事自然是曹大人,我現在也不過是替曹大人詢問犯人而已。”
傅荀說完就沒有停留的進了牢房。
洲牧被關在牢房裡面的最後一間。
即使曹休專門把洲牧一個人關著,但是牢房陰暗,加上這裡關的大部分人都是洲牧親自下令關起來的,他在這裡的日子也並不好過。每天的飯食半生不熟,還有可能是餿的,牢房四周的人都在嘲笑謾罵他,鋪著稻草的床還有老鼠蟑螂不時光顧,不過幾日的時間,原本還面色紅潤的人已經變得一臉憔悴了。
傅荀把人提到了刑房,看著人被扔在自己面前,他冷聲道,“大人最好還是交代清楚那些錢都去哪兒了?”
洲牧咬著牙並不開口。
傅荀站起來,走到那一推刑具旁邊,手在那一排排刑具上一一劃過,像問人想吃什麼一樣的語氣對著洲牧問道,“不知道大人想試一試哪一個呢?”
洲牧跪在地上的身子抖了抖,但他抬起頭看了曹休一眼後,又低下了頭,沒有說話。
傅荀的手最終停在一條藤鞭上,這條鞭子是由三條細藤編成的,藤上生了細細密密的小刺,刺很滿,棕褐色的鞭子拿在手裡,看起來這刑具從出現在這裡還沒用過。
傅荀拿了鞭子並沒有立刻用,而是讓人又準備了一小桶濃鹽水,把鞭子放進去浸了一會兒,等鞭子吸足了水,他才一鞭子抽到了洲牧的身上。
傅荀的鞭子都落在背上,等抽了五鞭之後,他暫時停了手,撩了自己的衣角,在洲牧面前蹲下,問道,“怎麼樣,現在有沒有什麼想說的?”
五鞭子不多,但那一根根的細刺,有些就這麼陷在了皮肉裡,有些拔起帶起了細碎的皮肉,加上鹽水的滋味,洲牧整個人身上都蒙上了一層冷汗,落一鞭慘叫兩聲。他抬起沒有血色的臉,忙不急的說,“我說,我說。”
曹休拍了一下桌子,站起來,喝道,“前幾日問你還什麼都不肯說,今日怎麼肯說了,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洲牧沒什麼力氣的說道,“我欠賭坊一筆銀子,賑災款拿到手後,先還了錢,剩下的打算翻本,結果又輸了。”
傅荀笑了一下說道,“看來大人還是沒有想清楚啊。”
傅荀扔了手裡的藤鞭,又換了一根鐵鞭,鐵鞭鞭頭用的是牛皮,鞭身是一截一截的生鐵,他手裡拿著鞭子走到放烙鐵的那裡,把手裡的鞭子放了一半在那一推燃著的炭火裡。
這裡的刑具相當的豐富,這原本是洲牧用來對付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