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了礦場的監工管事。
人在危機關頭爆發出的勇氣和潛力是無窮的,何況看管礦場的人遠比礦中的工人多得多,他們就拿著手中的斧子,錘子,錐子,也不懼守衛手中的刀劍,一個個浴血衝出了這個壓榨了他們許久的地方。
一夥人憑著一腔孤勇衝出了身後的牢籠,又被身後追出來的人追著跑了老遠,直到身後的追兵都不見了,一夥人卻都只能茫然的站在路邊,不知去向。
家裡是回不去了,他們多多少少也能猜出這礦場是和官府有勾結的,回到家裡後恐怕不僅不能善了,還有可能連累家人,他們終於後知後怕起來,但是看著遠處那依稀還能看見輪廓的彷彿可以吃人的礦山,心裡卻沒有後悔。
他們終於逃出來了,即使前路迷茫。
一個個被過度的勞累而壓迫的面黃肌瘦的漢子忍不住低聲的哭了起來,這一哭又帶動了更多的人,一群平時堅信著流血流汗不流淚的七尺男兒,此時卻都佝僂著腰,哭的悲切。
被傅荀派來的那人也夾雜在這一群人中逃了出來,甚至中途還有意無意的保護了不少人,他原本出生江湖,此時看著這些身上還帶著血跡的人,心裡也忍不住伸出幾分血性來。他從人群中走出來,大聲道,“大家都不要傷心了,如今我們終於逃出來了,一定要找機會揭露這些人的罪行,將他們繩之以法。”
有人認出了這人曾在礦場守衛的刀劍下救過自己,忍不住抬頭神情也有些躍躍欲試的看著他。可大部分人都還是聲音低低道,“怎麼繩之以法,大家都見過官府的人來過這裡。”
那人也不表明自己的身份,只是繼續道,“那不過是個小小的縣官而已,縣官辦不成,還有洲牧,洲牧不行還有皇帝,只有我們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