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故意尋釁滋事,他若不應,大概就會得一個“辦事不力”之類的罪名,多說無益,便淡淡應了。
葉墨的目光落在他的發冠上,一絲陰謀得逞之色一閃而過,“那便速去吧,妥善辦理,務要盡善盡美才好。”
嚴冰丟下一個不屑又同情的眼神,告辭離去。總歸最終押運貢瓷的是葉墨,他要一意孤行,自己何必枉做小人呢。
這一去茂城恐要不少時日,回到縣衙,嚴冰即刻召一名心腹進來,關上門,低聲問道:“耗子精的下落還沒有眉目麼?”焦泰定罪的同時,他已派出人手搜尋,若能捉耗子精歸案,焦泰之罪就有板上釘釘的把握。
“前幾日聽說他在一個遠方親戚家出現過,但弟兄們撲了個空。”
那衙役懊悔打草驚蛇,嚴冰溫言勸慰,心中卻感焦灼,隱隱感到焦泰的案子將會再起波瀾。
葉墨將他調離青坪,便是風起之兆。
那廂寄虹去到沙坤置辦的小院,卻被鐵將軍擋在門外。她很是納悶,照理說沙坤若已到青坪,怎會不回他和伍薇的小家呢?
轉頭去寶來當鋪,果然尋到伍薇,便把請沙坤幫忙的事說了。
伍薇神色落寞,“他人在碼頭,你自己去說就是了。”
“薇姐,”寄虹親暱地挽著她撒嬌,“陪我走一趟嘛,誰不知道他最聽你的話了。”
伍薇自嘲地笑了一聲,笑容卻是苦澀的。
寄虹滿心裝著海商的事,沒留意她的異樣,仍是軟語相求。伍薇猶豫片刻,想到事關重大,終是應了。
兩人乘車去往碼頭。路過一條小巷時,伍薇朝裡頭深深望了一眼。前幾日她還在這裡滿心歡喜地收拾他和她共同的家,然而現在已經物是人非了。
原來幾日前沙坤船到青坪,兩人小別勝新婚,自是如膠似漆地過了一晚。春風得意之後,他拿出一隻金鐲子套上她的手腕,炫耀道:“京城的新玩意兒!看看喜不喜歡?”之前伍薇賞玩典當鐲子的神情他記憶猶新,他要讓她知道,沙坤的女人用不著眼紅旁人家的東西。
伍薇轉動手腕端詳半晌,沒有驚喜,神色卻慢慢從風情凝固成風雲了。“就這個?沒有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