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部分(3 / 4)

小說:瓷娘子 作者:風雅頌

的目光灼了她一會,然後,慢慢開始動了。

她壓抑地咕噥了一聲,情不自禁貼得更近,他身上的汗水、海風以及久違的屬於雄性獵偶的氣味,致命地誘人。

她目光迷離地看了他一眼,然後微微俯首,柔軟的舌尖在他胸前的凸起輕輕舔過,比夏日的薄霧還要輕,卻引發暴風驟雨的回應。

他一把抱起她滾進了船艙。

他衝鋒陷陣,她亦毫無保留,合拍得仿如已經歷過千萬次,這世上再找不到比對方更能令自己瘋狂的人,想化為彼此的骨血,融為一體。

天地都動盪起來,她分不清是船搖還是浪湧,迷離中越過他繃緊的肩膀,只看見船頭那兩盞風燈在狂風中猛烈地撞擊、分離、深入、退後……一下一下,直至巨浪滔天,烈火焚身,在她眼前幻化成遮天蓋地的赤焰,宛如新婚洞房中的大紅喜帳。

而束縛她那麼多年的黑色孀居服,早經他的手扯開、撕破,同世俗的桎梏一起碾在身下。

那一刻,她的心與身合一了,自由了。

“等你回來,從前門進吧。”她抱著他,在他耳邊緩慢而清晰地說。

他正欲捲土重來,哪有心思細究她的弦外之音,只胡亂應了一聲。

伍薇緊緊地擁抱他,比上一次更加投入和動情。她甜蜜地想,應該準備嫁衣了。

黎明時分,沙坤送伍薇回家後,帶領船隊離開青坪,臨行前把小和尚和幾名手下留給嚴冰。

小和尚重操“乞丐”舊業,每日頂著破草帽,做耗子精的影子,從捕房跟蹤到家,從家跟蹤到焦宅。這日耗子精又大搖大擺地進了焦家,小和尚叫一名兄弟裝成醉酒去後門守著,他自己蹲在前門擺個破碗要飯。

耗子精進到焦泰房中,被一屋子紙灰煙嗆得直咳嗽。他匪夷所思地瞪著跪在父母牌位前正點燃最後一張紙錢的焦泰,“你在屋裡燒紙錢?!”瘋了吧?

焦泰不答,飄飛的菸灰裡,他的臉色愈發陰沉。

耗子精懶得跟瘋子廢話,直入主題說:“聽說霍家那小妮子要和你鬥法,要不要我去料理了她?”

焦泰眼皮都不抬,“上月給你的一千兩輸光了?”

耗子精十分尷尬,但對著金主不好發火,繞了半晌彎焦泰都不應,索性豁出去了,“攤開說吧,這些日子我覺著不太平。姓嚴的和姓霍的有一腿,現下他躥到我頭頂上,能不翻舊賬?”

焦泰不屑地哼了一聲,“他當官,咱們就做匪,他若沒有證據便動手,咱們正好反告他栽贓誣陷。”

耗子精認為焦泰剛愎自用,耐著性子勸他莫要逞一時之快,焦泰全然聽不進去。眼看生意要黃,耗子精眼珠轉了幾圈,說:“勸你避避風頭,不聽就算了,但我打算湊夠路費就走,得防著嚴冰下狠手來撬咱們的嘴啊!”

焦泰目光釘子般鑿進他的臉,暗罵:無膽鼠類,卸磨殺驢。

耗子精翹著二郎腿與他對視,反正兩人是爛汙對泥坑,誰都別裝君子。

兩人對峙片刻,還是焦泰先收回目光,甩給他五百兩的封口費。“我不走,我要親腳把霍寄虹踩在腳下!”

耗子精收起銀票,嘟囔了一句,“霍家到底怎麼得罪你了,非要弄個你死我活的。”

瞟一眼坐在陰森森的紙灰裡一言不發的焦泰,跟剛從墳墓裡爬出來的索命鬼似的,不禁覺得腦後有點發涼,一刻也不敢多待了。

耗子精出了屋,走到前門,想了想,又折返從後門出去。一路溜溜達達,閒散得很,邁著方步跨進捕房。

值守的兩個捕快詫異地招呼,“井捕頭,這麼晚過來有事?”

耗子精朝門外指了指,“瞧見那個醉鬼沒有?行跡可疑,過去查查。”

一個捕快小跑出去,另一個被耗子精叫住,“你留下。”

不一會,捕房裡走出一個身著普通捕快服飾的瘦小男子,對身後正和同僚糾纏的醉漢一眼都沒瞧,摸摸懷裡的銀票,貼著牆根走遠了。

自耗子精離開後,焦泰一直坐在原處,面對牌位,一動不動,彷彿已在那裡坐了千萬個日夜。

門沒有關嚴,一陣風撲進來,燭火跳了一下,忽地熄滅,房間陡然陷入黑暗。

死寂的黑暗裡,牌位前三點紅色的微光異常刺目,猶如死卻不暝的眼睛。

他撩衣跪倒,雙眸亦似染血。“爹,娘,兒子發誓,這次絕不會再輸了,霍家奪走的,定要讓他悉數奉還!”

作者有話要說: 伍薇和沙坤的思維不在同一個頻道,想真正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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