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3 / 4)

小說:瓷娘子 作者:風雅頌

女人的笑對沙坤來說只有一種含義。他得了鼓勵,越發猖狂,匕首緩緩下移,探進衣裡去,忽地挑開裡衣,春光乍洩。

他剛要欺身壓上,伍薇劈手奪過匕首,抵在他的胸膛。“說,跳過多少姑娘的窗?”

心上寒刃森森,眼前卻是酥胸半露,她總能給他新鮮體驗。沙坤痞痞地笑,“姑娘太澀,你這樣的才夠味。”慵懶張開雙臂,等她用匕首脫他的衣裳。

匕首從胸膛滑到腰間,沙坤笑容更深,不由挺了挺身子。伍薇卻乾脆利落地將匕首插入腰帶,一把推開他,“只怕你嘗不起。”

解褲腰帶的當口被擺這麼一道,哪個男人受得了?他臉色驀地沉下,登時便要發作,但看伍薇氣定神閒地整好衣服,帶著點挑釁的意味抱臂與他對視,他突然就發不出火了,挫敗地說:“我夜夜去你家,你不會以為我是閒得慌替你把門吧?明天就出海了,給不給,一句話!”

這話滿是慾求不滿的味道,伍薇撲哧笑出聲,撫上他硬朗的臉龐。粗糙的面板碰上柔滑的手指,沙坤重又振奮,想她不是不樂意,只是嫌他直來直去,想玩點情趣。他笑嘻嘻去抓那隻不安分的手,那隻手卻倏地從他指間縮回。

伍薇收斂笑容,“我不是花船上的姐兒,壓得住舵再起錨。”她說得很慢,就顯得格外嚴肅。

沙坤愣住,習慣用刀代言的他好一會才咂摸出言外之意。

伍薇目光灼灼,等待他的答覆。

他見慣風月,但都是露水情緣,一向以為乘風破浪才是他的歸宿,從不為任何女人停步,但這次他竟然不能如曾經的每一次那樣拔腿就走。

思量很久,開口卻是句問話,“等我回來?”

伍薇不氣惱也不失望,落落大方道:“等。”

沙坤簡潔地一點頭,推開窗戶,回首一笑,飛身飄出。

屋中復歸寧靜,方才那場針鋒相對的試探恍如一夢。伍薇緩緩在床沿坐下,垂眸望著腳尖,笑了一下,既而又浮起一抹憂傷。她在心裡喃喃地說,阿文,困了這麼多年,我想爭一爭了。

這一夜,好些人睡不著。

大東將玲瓏送回呂家,怎麼都不肯進屋,玲瓏揶揄道:“怕什麼呀,我還能把你吃了?”

大東吭吭哧哧地說:“這、這有好多活,我得幹完。”

工人都放假回家了,哪來的活?玲瓏也不戳穿,挽起袖子把泥料放上轆轤車,“正好,我想學拉坯呢。”

論起制瓷,大東便從容得多。兩人圍著轆轤車對坐,大東邊拉坯邊講解,玲瓏託著腮幫盯著他穩健靈巧的左手,眼眸晶亮,晃得他不敢抬頭。

碗坯的肚子漸漸鼓起來,大東利落地抹底起坯,玲瓏這邊洗車換泥,配合默契。拉坯靠的是手感,大東讓她試一試,玲瓏沾溼了手,一心兩用,手中泥料飛速旋轉,嘴裡滔滔不絕,從青瓷灰瓦說到大國小家,最後嘆了口氣說:“前幾日有人到我家提親了。”

大東正在雕花的左手一抖,險些戳傷自己。

玲瓏抿嘴偷笑,“可我沒答應。那人空有一張好嘴,但好逸惡勞,身無長技,討厭得很。我喜歡的,應該是——”她故意停頓一下,果然引得大東十分緊張地望著她。她輕輕咳了一聲,有些羞澀,“不巧言令色,有一技傍身,懂瓷愛瓷,還能教我做瓷的人。”

饒是大東再遲鈍也聽得出她的話意。他心裡驚濤拍岸,卻一個字都說不出,只是怔怔地望著她。

玲瓏忐忑地用眼角餘光飛快瞥他一眼,懊惱地想,也許是她太心急了,也許他根本就……看不上她。

心裡七上八下,手上便失了穩重,堪堪成型的瓷碗軟骨病一般軟趴趴倒下,大東急忙探手攏住,不意碰到她的手指,火灼一般慌忙縮回。

玲瓏卻反壓住他的手。他深垂著頭,臉紅到耳根,但沒有掙脫,這讓她小小地雀躍,指尖一分一分試探著往前,直到完全覆上他的大手。瓷坯在兩人指間旋轉,擦出異樣的熱度。

兩人全無心思製坯,瓷碗已經歪七扭八,卻都不放手。泥裡有他的指印,也有她的,永永久久融為一體。

兩人一起做出好幾只怪模怪樣的瓷坯,後半夜的時候,玲瓏睡著了,倚在他的肩頭。

他就那樣正襟危坐,僵挺著肩膀,一夜未敢閤眼。

風兒解人意,掩了聲息,送人好眠。

這溫馨的一夜是被怒斥聲終結的。

“光天化日,傷風敗俗!”伴隨著重重的柺杖砸門聲。

玲瓏揉揉惺忪的睡眼,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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