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叩九拜後,建文帝當即自身邊的太監手中接過一早方孝孺所擬的檄文,對著廟宇念道:“朕以棣於親最近,未忍窮治其事。今乃稱兵構『亂』,圖危宗社,獲罪天地祖宗,義不容赦。是用簡大兵,往致厥罰。諮爾中外臣民軍士,各懷忠守義,與國同心,掃茲逆氛,永安至治。太祖皇帝分封諸王,比之古制,既皆過當。諸王又率不法,違犯朝制,不削則朝廷紀綱不立,削之則傷親親之恩。朕,欲天下治安,莫如眾建諸侯而少其力。’今蓋師其意,勿行晁錯削奪之謀,而效主父偃推恩之策。在北諸王子弟分封於南,在南子弟分封於北。如此,則不削之削也。”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金陵城內,偌大的金鑾殿上,建文帝居中高坐在龍椅上,殿外鐘聲悠悠,建文帝重重的吐 口氣,心道:“四叔終究是反了!“
“長興候耿炳文覲見——”殿外傳來執事太監的稟奏。
“傳”建文帝對一直站在內殿側的司禮監太監道。
“傳長興侯耿炳文覲見——”
執掌太監話音剛落,長興侯耿炳文已是快步走進,跪地叩拜:“臣耿炳文拜見陛下。”
大殿下,耿炳文年紀大約六旬上下,頜下卻有一部虯鬚,星眼濃眉,雖步伐顯得有些老邁,但虎虎頗有些生氣,若在平時、黃子澄自是不會將這個垂垂老矣的老將方在眼裡,但此刻此人乃是皇帝親點的大將,經過洪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