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扭過頭來,沒答話。目光落在了道衍的臉上,低聲道:“軍師如何看?”
道衍道:““還不曉得,要查查才知道。照理說,若是天下武林人士所作,無非是為了王爺,沒有鬼鬼祟祟探察這裡抓了郡主,我倒擔心是什麼犯了案的亡命之徒逃到這裡,誤打誤撞將郡主抓住了,那樣的話,難免會受到傷害,咱們既然知道了,還是查一查為好。”
“嗯”朱棣重重地點頭,揹負的雙手微微放開來,跟著轉過身來望著府外的夜『色』:“如果真是負案在身的逃犯,讓我去抓他們,本王倒是不怕,料來雲兒的一身功夫倒也不至於太差,更何況還有秋月姑娘,她是軍師的關門弟子,學了大師的攝魂大法,必要的時候,還能『迷』『惑』敵人。”
“哈哈,就是,雲兒的武功也不差,我怎麼把這個給忘了,瞧我這是什麼腦子!”朱高熙這會兒方才回過神來,一怕腦門道。
“豬腦子啊!”朱高燧平日裡喝朱高熙感情較好,聽二哥這麼一說,心中一動,忍不住將下句說了出來,朱高熙恨恨的瞪了他一眼,但礙於二人平日的兄弟之情,也不好發作。
“不過若真是逃犯,為何雲兒到現在還沒訊息呢?。”徐王妃還是有些緊張,雖說朱棣的一番分析讓她心平靜了不少,但眼瞧天『色』越來越暗,不由得又擔心起來。
“王妃怕郡主打不過逃犯?“道衍緩緩道。
“若是明道明搶的大,雲兒自是不怕,但怕只怕那逃犯使用卑鄙手段,雲兒年少無知,江湖經驗少,只怕……?“徐王妃望了一眼朱棣,瞧朱棣臉帶憂『色』,生怕增加了朱棣的煩惱,不敢再言語。
道衍點了點頭道:“王妃所慮也並無道理,若是如此,老衲也無辦法,眼下以老衲看,所有的侍衛都已派出尋找,若是郡主還活著,以老衲看應該不久就會有訊息!“
朱棣點了點頭道:“軍師所言甚是!“
徐王妃還想說點什麼,但心知說來也無用,嘴唇動了動,終究沒發生聲音。府外夜空又黑了幾分,徐王妃心中一緊,不由得嘆了口氣,心中雖隱隱不安,卻無絲毫的表示。
黑夜,密林,陳展的話音剛落,忽聽的竹林又一陣翻動,緊接著白光一閃,地面“嚯”冒起一陣灰塵,灰塵剛落,只聽的“啊”的一聲,竹林的黑衣女孩臉上『露』出了痛苦的神『色』,右腿不知何時多了一道血口,紅『色』的鮮血正一個勁的往外流。女孩驚恐的四處觀望,但竹林裡除了層層的刀光以外,看不到半個人影,若大的人影如同在地面消失了一般。
陳展收回了眼神,輕聲道:“料不到江湖上還有這般高手,刀法不錯!”
蕭琴嗯了聲,心道:“五虎斷門刀,果然有兩下子,看來此人是個人物,只不過為何會出現在這裡呢?那個女子又是誰呢?“蕭琴皺著眉頭思索,渾然不在意密林深處,便在這時,陳展輕輕碰了碰他道:”刀法又來了!“
蕭琴移目望去,但見白光閃爍,竹林地面被刀氣所迫,泛起層層波浪如同『潮』水一般蜂擁的朝黑衣女孩湧了過去。那女孩身影晃動,掙扎著想站起來,偏偏大腿被傷得厲害,掙扎了半響,竟無絲毫的力氣。
陳展有些緊張的伸出右手碰了碰蕭琴的肩膀道“小兄弟,看樣子,這女孩有危險,我們救不救?”
蕭琴冷哼了一聲輕聲道:“自會有人搭救!”
陳展一愣隨即明白,放下心來,笑眯眯的坐在山丘之上放眼朝竹林深處望去。
蕭琴瞧他會意,心道:“此人不算太笨,難怪劉三對此人如此器重!“當下微微一笑,斜眼朝山丘之上的一顆大樹幹望去,只見那棵大樹的一根枝幹突然微微一顫,陳展望著地面渾然不覺,蕭琴卻一聽到那樹幹身後傳來幾聲輕微的喘息之聲,但很快屏氣寧息,剋制住了,蕭琴微微一笑,收回了目光,心中暗道:“好傢伙,看你能忍多久!”樹葉微微顫抖了幾下,便恢復了安靜,竹林的地面便在這時,忽然冒出層層的刀光,刀光隨著地地面的波浪以雷霆萬鈞之勢朝那黑衣女孩飄了過去,眼看黑衣女孩就要籠罩在一片白霧之中,忽然山丘的那棵老樹幹人影一晃,一個白『色』的身影如同箭一般的朝白霧飛了過去,身影剛落,手中的紙扇忽然開啟,只聽的“砰砰砰”的響了數聲,竹林的地面之上白光頃刻消失不見,波浪隨之不再往前,月光下,黑衣女孩的大腿之下,竟多了幾枚梅花鏢來,飛鏢乃純銀所鑄,月『色』下發出冷冷的寒光。
那黑衣女子一瞧飛鏢,不由得扭過臉喜道:“秋月!”便在這時,蕭琴方才看清楚了那女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