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文帝皺著眉頭,口中見黃子澄提起的姓名喃喃的唸了一遍,方才抬起頭,對方孝孺、齊泰道:“二位卿家意下如何?”
方孝孺和齊泰相對一望,三人一起作為建文帝心腹之臣,平日裡在一起也廝混久了,這會兒早已心意相通,耳聽皇帝問話,兩聲慌忙道:“此等大事,還請陛下親決!”
“這……?”建文帝臉『露』難『色』,好一會兒才低聲道:“加上御史林嘉猷與谷王府長史劉璟。三人愛卿意下如何?”
“嗯,林嘉猷是方大人的門生,而劉璟則是開國功臣、誠意伯劉伯溫的嫡孫。此二人皆忠於朝廷。有二人隨同前往最好不過了!”站在方孝孺身邊的齊泰,難得聽建文帝發表了意見,剛忙附和。
皇帝大人發話,方孝孺、黃子澄二人豈敢不同意,況且這劉璟、林嘉猷為人謹慎,二人也略有此意,此刻皇帝提起二人,方孝孺、黃子澄何等精明,這等順水人情,豈能白白錯過!“當下跪倒在地,大呼:“吾皇聖明!”
建文帝見此,臉上難得一絲笑意,略感輕鬆了一嘆,朗聲道:“黃愛卿,傳朕旨意:“著刑部尚書暴昭、戶部侍郎夏原吉、給事中徐思勉、御史林嘉猷與谷王府長史劉璟等二十四人充任朝廷採訪使,代天子分巡燕王府,問民疾苦,考察官吏!”
“是!”黃子澄大喜,沒料到事情解決的如此圓滿!聽皇帝頒佈聖旨,急忙躬身領旨!
…………………………………………
翰林學士
是一般行政系統以外的差遣,不計官階品秩,也無官署。據說原定額為六員,但《唐會要•;翰林院》則說,實“出於所命,蓋無定數”,自六部尚書至校書郎皆得與選。安史之『亂』以後,由於天下用兵頻繁,軍國多務,深謀密詔,皆出自翰林院。因此翰林學士的地位就更加重要了,許多軍國要事,甚至不與中書省商議。據《舊唐書•;陸贄傳》記載,德宗時,涇原兵變,天子出奔,翰林學士陸贄“行止輒隨從”,“雖有宰臣,而謀猷參決,多出於贄,故當時目為‘內相’。”憲宗時,又於諸學士中選資高望重者一人為承旨學士,參謀禁密,權任獨重,元稹《翰林承旨學士記》雲:“大凡大詔令、大廢置,丞相之密畫,內外之密奏,上之所甚注意者,莫不專對,他人無得而參”。這種翰林學士承旨的職權,實際上已經不只是起草文書詔制了,還直接出謀劃策於內廷,分割外朝宰相議政之權,可謂名副其實之“內相”了。至於五代,翰林學士的選任,則要經過嚴格的考試,《五代會要•;翰林院》記載,後唐長興元年(公元930 年)翰林學士劉昫(音虛),在一份奏章中說:臣伏見本院舊例,學士入院,除中書舍人即不試,餘官皆先試麻制(冊封、赦文及任命之類詔書)、答蕃(對少數民族或域外的文書)、批答(對臣下章表的處理批覆)各一道,詩、賦各一道,號曰五題。所試並於當日內了,便具呈納。從前雖有召試之名,而無考校之實,每遇召試新學士日,或有援者,皆預出五題,潛令宿構、無援者即日起草,罕能成功。去留皆繫於梯媒,得失盡歸於偏黨。今後凡本院召試新學士,欲請權停試詩賦,只試麻制答,共三道,仍請內廷賜題目,兼定字數,付本院召試。劉昫這裡所說的“本院舊例”,當指後唐初年的事。至於在學士中選拔誰當承旨學士,則完全由皇帝決定。《五代會要•;翰林院》記載,天成三年(公元928 年)明宗敕曰:“承旨一員。出自朕意,不計官資先後,在學士之上,仍編入《翰林志》。”唐代翰林學士入院後,必須見習一年,遷“知制誥”以後,才有握筆草詔的資格。若是被提拔為承旨學士,一般短期內便可正式拜中書舍人,然後入相。元稹《翰林承旨學士記》說,從憲宗到穆宗時的十七年中,承旨學士“十一人而九參大政”。長慶以後各朝由翰林出身的宰相一般佔二分之一到五分之四左右,開了後世拜相必由翰林之先河。
翰林學士具有皇帝機要秘書的身份,被天子視為“私人”,因此,在唐後期宦官勢力膨脹的情況下,皇帝時常依靠他們來對付宦官。如順宗時委任翰林學士王叔文主持“永貞革新”,謀奪宦官兵權,大閹俱文珍扼殺這次革新的第一個措施便是削去王叔文學士之職,使王叔文無由“入內商量公事”。文宗時,翰林學士李訓,在皇帝支援下策劃欲盡誅宦官。由此可見,翰林學士在唐後期各派政治勢力的鬥爭中,具有重要而微妙的政治地位,所以最為仕途中人所羨慕。明清時期的翰林雖已不直接預聞政事,而習慣上總以翰林為清貴之選,不由翰林出身不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