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由來地教人渾身發涼。鄭寶德心頭駭然,面上卻一絲不顯,只是拱手道:“督主放心,奴才必定加派人手看守宮中要塞,絕不讓人有機可乘興風作浪。”說著稍停,又悄悄拿眼覷他面色,遲疑道:“督主,欣榮帝姬毒害太后一事在宮裡鬧得沸沸揚揚,恐怕難以收場,您看……”
他似乎頗疲累,捏著眉心擺了擺手,“橫豎是萬歲爺的親骨肉,出不了什麼大岔子。”
寶德應個是,又問:“督主,派出去拖住丞相的人,怎麼料理?”
“全殺了,一個活口也不能留下。”他口吻淡漠,提起曳撒跨過慈寧宮的院門兒,“切記乾淨利落,那位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丞相目達耳通聰明絕頂,絕不能讓他瞧出端倪。”
“督主放心,”寶德說,“照著您的吩咐全辦妥當了,桶子一例扣在周國頭上,神不知,鬼也不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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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機妙算這四個字,阿九也擔得起了。
事情的走向同她預想的如出一轍,欣榮在乾清宮裡頭哭天搶地,拿了白綾子嚷著要上吊,將一眾宮人嚇得魂飛魄散。春意笑不愧是唱戲出身,跪在地上涕泗橫流,居然還挺聲情並茂。什麼遭人陷害被人栽贓的,張口就來,連磕巴都不打一個。
皇帝原先還剛正,半夜的時候慈寧宮那方卻傳來了訊息,說瀕死垂危的太后醒了過來,將秦嬤嬤好生責難了一頓,斷言下毒的另有其人。
給了一個臺階,自然要順著下。皇帝鬆口了,最後以欣榮大鬧乾清宮為由,罰她面壁思過半日,滿城風雨便算告一段落。
雨停在半夜,風卻沒有停歇,呼呼地刮過來,攥緊窗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