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傷了,讓我看看。”
祁燁躲開江阮的手,涼涼的瞥了一眼鄞湛,鄞湛忙別開臉,他也沒想到皇后娘娘恰好在那裡。
祁燁刻意背過身去讓花琰處理傷口,江阮悄悄看了一眼,傷口不大卻挺深,是箭傷,看起來有些猙獰。
江阮默默的坐在一旁一言不發,只看著花琰為祁燁包紮,祁燁不時看她一眼,但江阮連一次眼神都沒給過他。
“三爺,你這是去哪兒了?好久沒見你受傷了。”花琰向來是個耐不住寂靜的人。
“廢太子集結了濟州的十萬兵士,看來不日便要抵達帝京了。”祁燁淡淡道。
濟州軍?江阮眉頭輕皺。
濟州軍乃是先皇在世時用來制約太子和蔡相的,祁燁登基後,這濟州軍的兵權他一直未收回,一則,濟州軍對先皇忠心耿耿,他要想收回絕不是那麼容易的。
二則,這濟州軍的將領對他這個名不正言不順的皇帝並不甘心,一直在尋求機會,而廢太子與江瀚海便是他們的機會。
而對於祁燁,這個一舉消滅廢太子和魯國公府的機會,他自然是不肯放過的。
“先不說這個了,漓兒的毒你有沒有辦法解?”祁燁問道。
花琰收起藥箱,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我倒是有個想法,但是尚未確定,三爺不必憂心了,本神醫定會還給一個健健康康的小姑娘給你們。”
聽到這裡,江阮忍不住開口,“可會傷害到花大夫的性命?”
祁燁看她一眼,似是不解她為何會有此問。
花琰哈哈大笑,“娘娘的問題倒也好笑,本神醫給旁人治病,怎會危機自身性命?”
“可是,我。。。聽。。。那些御醫說,醫書上有過記載,有些大夫會為了病人。。。”江阮糾結著這話該如何說,不由有些磕絆。
花琰向來大大咧咧聽不出江阮話中的試探,擺擺手,“有是有,只是漓兒的毒已經解了大半,用不著了,只是我尚有一點兒沒有想通,只要想通了,漓兒的毒便不是問題了。”即便他有想過,可是漓兒喝了小三十六那麼多血,若中途換成旁人的,怕是不但毒解不了,還會要了她的命。
見花琰說的篤定,沒有絲毫的猶豫,江阮的心終於落了下來,想來,花琰會有兩全之法。
花琰出了崇華殿,再一次來到了墨漾的房門前,徘徊猶豫。
這些年他一直對當年之事耿耿於懷,所以一直有研究醉美人之毒,他認為他的方子是對的,可是卻從未在任何人身上試驗過,而此時墨漾是他唯一見過的中過醉美人還活著的人,所以他必須詢問一下給墨漾解毒的人是如何做到的,如此他才可以保證他的方子可以有十分的把握來救漓兒。
花琰還在猶豫時,便聽到裡面傳來了撲通的一聲巨響,花琰心裡一慌,想也沒想便推開了房門,跑了進去。
只見墨漾衣衫不整的躺在地上,面無血色,正費力的想要爬起來,而尚未癒合的雙臂已經氤氳出了鮮紅。
花琰沒好氣的走上前去攙扶他,“誰讓你下床的,不知道自己還病著嗎?”
聽到花琰的聲音,墨漾猛地回頭,正好撞在他的懷裡。
花琰雙手攔住他的腰身,用力將他拽起來,那本就寬鬆的衣衫被花琰的腳踩住而順勢滑落。
嫣紅色的肚兜,白皙的面板,還有若隱若現的柔軟,不期然的撞進了花琰的眼中。
短暫的沉默後,是一聲響徹天際的震驚的大喊,“啊。。。。。。”
外面的小丫鬟慌忙跑進來,墨漾微微轉身,用衣衫裹住自己的身體,冷到道,“出去。”
小丫鬟見花琰在,忙躬身退了出去,並將房門關了起來。
花琰的嘴巴還大張著,一副被雷劈了的模樣,目瞪口呆的指著墨漾,覺得自己怕是眼睛出了問題。
墨漾身形一晃,差點兒再一次摔倒在地,花琰忙扶住他,“你要幹嘛,我幫你,你先回床上躺著。”
墨漾冷冷睨了一眼他扶著她胳膊的手,花琰忙鬆手,雙手藏在背後,“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他怕她把他的手給砍了。
墨漾蹣跚的步子走回床上躺下,淡淡道,“我想喝水。”
花琰走到桌邊想要給她倒水,想到什麼,又走回床邊,從懷裡掏出一個羊脂玉瓶喂到墨漾嘴邊,“把這個喝了,對你的身體好。”
墨漾這次難得沒有拒絕他,花琰嘴角樂開了花。
喝下去後,墨漾只覺渾身涼絲絲的,喉嚨處也帶上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