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那孔府私塾裡讀書的都是些嬌生慣養的紈絝子弟,喬桀在那裡哪能認真讀書,多數學的是他們那些頤指氣使的跋扈舉止,以及貴族之間那些奇技淫巧的玩樂罷了。”
喬安震動,惴惴地問:“這……這似乎也未必吧?”
養真道:“孔府私塾名頭雖大,但是二叔只看看近來從那私塾裡出來的,但凡能靠自己能力在朝廷為官立足的,有幾個?”
喬安吃了一驚,仔細一想,心中更加驚愕。
這孔傢俬塾裡出來的,自然都是些貴宦公侯之子,但是細細想想,竟沒有什麼能在朝堂上獨當一面的人物。多半都是平平庸庸的承爵度日。
喬安呆呆地看著養真,試問:“那、侄女覺著該如何是好?”
養真說道:“如果二叔捨得,叫喬桀去武德書院就是了。”
“武德書院?”喬安大驚,“可、可那個地方……”
武德書院算來也是老資歷的書塾了,只不過據說書院裡的規矩太過森嚴,日常的起臥、吃食等都有苛刻而清苦,所以沒有幾個王侯子弟能吃下那份苦,更加不願意去,因此門庭冷落。
養真淡淡道:“其實我也不知道那個地方好不好,只不過有一次我聽十三叔說,那是個臥虎藏龍的地方而已。”
喬安的眼睛一亮:“是十三王爺親口說過那地方好?”
養真微微一笑,又看向喬安:“二叔既然親自來找我,我也不妨跟您說句實話,今日喬桀當著我說的那些話,甚是刺心,他如今只是個九歲孩子!居然就口口聲聲說是將來的國舅,甚至要殺小公爺!這是什麼道理,莫說我將來如何,若我真的為皇后,我豈能容得下自己的族人藉著我的名頭如此橫行霸道?!所以二叔若還是順著老太太的意思嬌縱著喬桀,將來真到了那無法回頭的一天,二叔就不要怪我了。”
這些話句句明白,重若千鈞一般。
喬安深吸了一口冷氣,半晌才說道:“侄女兒放心,我明白了。”
當夜,朱老太太總算回房安歇去了,包氏便打量喬桀臀上的傷,畢竟程晉臣很有分寸,雖給了喬桀七八分痛楚,卻也不至於就叫他皮開肉綻,但雖如此,紅腫傷痕是免不了的。
包氏到底心疼兒子,不由暗中抱怨:“這小公爺下手可真狠,當時養真也不多勸一勸。”
喬桀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