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能同他說自己的感情,她不能再犯片刻之前那樣的錯誤——在商言商,她實在從一開始就應該跟他談條件的reads;妃本輕狂之傻王盛寵。
可是這沉默,這沉默卻壓得她整顆心都要窒息了。
很難過啊……他的眼神輕浮而冷漠,是她不能企及的遙遠。片刻之前的那副惶惑無措的表情,似乎是永遠也不會再讓她瞧見了。
段雲琅沉默了很久之後,發出一聲冰冷的笑。
“沈才人怎會有你這樣的妹妹。”他就那樣掛著冷笑,抬起了一雙無情的眼,“你還不滾,是要小王請你滾?”
***
沈青陵竟然忍住了淚水。
她離開時,背脊挺得筆直。
段雲琅不再管她,甚至沒有轉頭看一眼她所離去的那漫無邊際的夜,便開始逗起了鸚鵡。
“會念經嗎?”
“嘎嘎!”
“《金剛經》,‘如是我聞’,會不會?”
“嘎嘎!”
“你到底是不是阿染的那一隻?!”
“嘎嘎!”
一人一鳥,大眼瞪小眼,互相亂嚷了半天。劉垂文雖然對方才殿下說了“滾”這樣粗俗的字眼而感到不滿,但這樣的殿下畢竟才是正常的殿下,這讓劉垂文覺得終於舒心了不少。於是他湊過來,賠笑道:“殿下,莫不是認錯了吧……”
“怎麼可能!”段雲琅橫他一眼,“你看這鳥兒,這矯情嘚瑟的脾氣,可不與它那主子一模一樣?”
劉垂文閉了嘴。
那鸚鵡的眼珠子左右轉了轉,忽然,粗嘎地開了口:“自君……之出……”
段雲琅猝然冷醒,桃花眼危險地眯起,“你說什麼?”
“自君之出矣!”鸚鵡在桌上跳跳,拍了拍翅膀,“自君之出矣!”
只有五個字。
段雲琅伸手捂住了鳥喙,鸚鵡不甘心地啄著他的手掌,一面大叫:“自君之出矣!自君之出矣!”劉垂文連忙上前扒下他的手,心驚肉跳地道:“殿下,這鳥兒竟然還咬人哪?!”
鸚鵡遭他這樣一悶,也不說話了,就歪著頭睨他,那神情與某個人竟是駭異地相似。段雲琅冷哼一聲,甩袖往回去,卻又突然迴轉身來直直走到那鸚鵡面前發狠道:“你不是一向只念佛經的嗎?誰教你念詩的?誰教的?!”
鸚鵡被他嚇得一哆嗦,腦袋都埋進了翅膀裡。段雲琅越看越氣,只覺這膽小怕事的呆鳥就是殷染的化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