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訝:“這麼快?”
直到他見著楊阜,細談起來,這才明白一切。
怪不得此人無論在歷史上,還是現在,都不肯屈從馬超,屈從馬家!
王旭從簡短的言談之中深切感受到,楊阜本人可謂博學多才,通覽古今,可也正因為如此,其腦中那根深蒂固的觀念著實濃厚,可謂偏執,他雖然認同以懷柔的方式教化外族,也能接受與外族人一起共事,為興盛華夏而努力,但絕不接受外族人統治天下。
他早年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才不肯聽從馬義的邀請和徵召,私自帶著直系親屬暗中投奔魏國,後來又輾轉投效王旭,這麼多年來,他也因此而不敢與故鄉的其它親戚聯絡,因為他怕牽累他們為馬家嫉恨。
至於姜家人,過往在涼州甚少征戰和露面,直至此次才真正領軍出征,而楊阜作為一個太守,很難像郭嘉那樣,對敵方上下官吏瞭解得極為透徹,因此楊阜完全不知道,姜家幾人已經效力涼州有好幾年了。
此次得到王旭書信,其這才得知詳情,因而感到極其憤怒和驚訝,故快馬加鞭趕來。
王旭與其深談後,對其倒是頗有欽佩之意,不管贊不贊同對方的思想,可對其才能和堅定的品質,他是報以肯定態度的。隨後,他便親自陪同楊阜前去俘虜營,勸說姜敘。
楚國雖從來不虐待俘虜,但關押俘虜的地方也著實不可能好,不但陰暗潮溼,且空間狹窄,而這姜敘也是把硬骨頭,愣是在這裡過得很泰然,大有不過一死的意思,對看管他的楚國將士從不服軟。
只是這種態度隨著楊阜的到來,很快就煙消雲散。
他初見楊阜時,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感覺認錯人了,仔細打量許久,這才激動地撲到牢房邊,大呼其兄長。看得出,其人對楊阜這個外兄是非常尊敬和敬仰的。
可楊阜在最初的微露激動後,很快就臉色沉下來,隨之便是破口痛斥,噼裡啪啦就是一連串名族大義,祖宗遺訓之類的,
王旭即便遠遠站著,也能清楚聽到那激動到破音的怒斥。
不得不說,楊阜的口才著實不凡,說話速度雖快,可字字清晰,語句雖長,可抑揚頓挫頗為得當,表達地非常清楚。
起初,姜敘還能插話辯解兩句,言馬家待他們不薄,本為報答其器重和恩遇。
可楊阜佔據著這個時代思想中的大義,姜家又是純粹的漢人,儒學薰陶下的豪門望族,如此一來,楊阜的斥責就仿似姜家祖訓的斥責,是“大義”的斥責,很快讓其左右為難,說不出反駁的話來。
到最後,其已是低下頭去,無顏與楊阜對視,滿目頹喪,再也不復之前那番毫不畏死的氣度,他的心中在徘徊,在掙扎。
楊阜看到其模樣,也知其需要思考的時間,深吸口氣,聲若雷霆:“今日言盡於此,你可細思,何為忠,何為義?大忠者,忠於民、忠於君,民在君之前,你身為漢人,卻助外族割據我華夏土地,何來忠?背棄了同族,何來義?背棄了祖宗,何來孝?馬家軍中,大部皆是羌、胡、戎、氏甚至鮮卑、匈奴各族之人,若有一天,這些外族崛起,佔據華夏富庶,欲屠盡漢人,你是否也因為所謂厚待,而甘願做其刀斧手?”(未完待續……)
第八百二十二章何為仁?:
第八百二十三章 大發雷霆
楊阜的話直指人心,有理有據,別說姜敘,就連旁聽的王旭都不經意間有種被說服的感覺。最終的結果是姜敘陷入掙扎和懊惱,頹唐地靠在牢房角落怔怔出神。
儘管姜敘現在沒能鬆口,可只是看到其這般模樣,王旭就知道此事已經成功大半,剩下的只需要給予姜敘足夠的時間調整自己。
楊阜跟隨王旭離開牢房後,心情也不好,他此舉真不是為私心,也真不是假意哄騙,而是他本人就是那麼想的,思想便是那般。正因為他是由心而發,因而才會那般直入姜敘的心,聲情並茂,令其憂愁。
隨後,王旭拉著楊阜共進午膳,好好地安慰了他一番,同時讓其暫時留下,爭取儘快說服姜敘。
此事交由楊阜負責後,他也暫時將其放到一邊,畢竟現在有更重要的事得解決。
次日清晨,王旭召集眾文武,進行了第二次軍事密議。
當然,結果還是一樣,他只給了魏延和郭嘉發言的機會,其他將領根本就沒機會說出自己的意見。
隨後,按照魏延的策略和郭嘉的建議,王旭下令徵西將軍魏延和威烈將軍甘寧,統帥六萬白虎軍團將士,全面兵進隴關,待重型攻城器械送達,便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