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夫何來正邪,全在人如何用之,邪門又如何,能勝你便好!”閻行淡笑著說。
“哼!奼陰功分明就是女人和太監練的功夫,你堂堂大男人去強練,早晚得死在這上面!”
“功法乃人所創,何故不能改之,我現在不只練成,還練到了第十層,武藝登峰造極,殺你足矣!”
閻行不為所動,話音落下已是揮矛殺出,陰氣陣陣。
“不陰不陽,妄為男兒!”韓龍雖然看不起閻行,可神情卻非常凝重,他很清楚現在的閻行非常強。
“道不同,不相與謀!”
兩人各自說著話,手上卻不慢,騰挪縱越,廝殺地難解難分,勁氣捲起四周的落葉,紛紛騰空飛旋,外加飛沙走石。齊齊將激戰的兩人圍在中間。倒也霎是好看。
“韓龍。你現在非我對手,我念你頗有武藝,如願歸順涼州,我必向主公和少主全力保舉,不比你能在楚國得到的少!”
“哈哈哈……”韓龍豪邁大笑:“我韓龍如何是那等見利忘義之人,單懷有恩於我,待我如兄弟,主公亦是厚待於我。在下雖讀書少,不知大道,可卻也明白忠義二字,如今恨不能以命相報,縱是你說破了天也無用,除非你能讓馬騰讓位與我,那我還考慮考慮,這樣倒是能夠免得主公再勞心征伐,我正好將涼州獻給主公!”
“不知好歹!”閻行大怒,招式越加猛烈。
韓龍嘴上說得輕鬆。可實則已經額頭冒汗,閻行的內力陰氣極重。帶著腐蝕力,對他筋脈傷害很大,他的功夫本是中正平和,這樣的邪門功夫正好剋制他,若是平日裡,他這個武痴倒也不懼拼死一戰,可如今肩負重任,懷裡還放著王旭的密函,當然不敢。
“龍騰!”一聲暴喝,韓龍使出了自己的殺招,長髮飛舞,劍如化龍。
“哼!你以為此招還能奈何我?”
閻行不懼,長矛化作流光,一擊絢爛。
“糟了!”
他因為過往失敗的陰影,並沒有注意到當下的局勢,招式出手,這才反應過來,韓龍明顯是意欲憑藉此招脫身。
只是此刻已經晚了半拍,隨著一聲脆響,韓龍在反震力的作用下,飛退十幾米,隨即一聲不吭,提氣便跑。
“韓龍,何不敢一戰?”閻行氣急敗壞。
“他日有的是機會!”
韓龍展開步伐,急速離去,兩個涼州勇士攔住他去路,他卻看也不看,速度不減,長劍快如閃電般刺出。
“嗤!嗤!”
兩人應聲而倒,雖未能傷及性命,可卻重傷到難以動彈。
閻行追至此處,更加氣急:“韓龍,早晚必取你狗命!”
“哈哈哈……恭候大駕!”遠遠傳來韓龍爽朗的笑聲,只是那已經隔得很遠。
一直圍觀戰局的十多個西涼勇士,直到此時才追至閻行身邊,急聲道:“閻將軍,可還要追下去!”
“怎麼追?韓龍輕身步法冠絕天下,速度奇快,他如今脫身離去,別說你們幾個,就是我追上一天一夜也未必能趕上!”閻行怒斥,憤恨地看了眼韓龍身影消失的地方,回身道:“走,先返回隴關告知少主,你我今日都免不了受罰!”
只是閻行並不知道,遠處的韓龍並不如他猜想中那麼輕鬆,此時已經停下腳步,不是從容,而是不得不停下。
“噗!”
一口鮮血從其口中噴出,韓龍扶著一顆大樹緩緩坐了下來,神色慘白。
“想不到閻行練那詫陰功竟然已這般厲害,真不該與其硬拼,這傢伙為人不怎麼樣,武學天分倒是一等一的,如今我深受重傷,主公交託的密函可該如何是好?”
正當其自言自語,愁眉不展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聲音卻傳入了他的耳中。
“是啊!本王也不曾想到,這閻行竟然如此厲害!”
“嗯?主公?”韓龍瞬間愣住,有些不知所措。
片刻後,王旭和向天先後從不遠處的樹上飄然縱下,笑意盈盈地走上前來。
“韓龍,辛苦你了!”
“主公,你……你怎會在此!”
“我和向天從你離開大營起,就一直跟著你!”王旭說著,已是親自俯身上前檢視韓龍的傷勢:“怎麼樣?沒大礙吧?”
“還好!”韓龍勉強點著頭,有些慚愧地道:“請主公恕屬下無能,沒能成功將密函送往馮翊!”
“沒關係,那密函送不送到都無所謂!”
“這……”韓龍疑惑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