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舉家遷到了司隸,後受韋端所賞識,保舉到鍾繇麾下。
他也是歷史上的名臣,史上曾受到曹操重用,頗有功績。
“義山,可知妙在何處?”張既面露詫異,回頭詢問。
楊阜笑著抬起頭,先是對著鍾繇遙遙一禮,待鍾繇微笑著頜首應允之後,他才朗聲回說:“諸公,此策之妙在於,剛好抓到王旭目前唯一的弱勢。”
“弱勢?”
“什麼弱勢?”
眾人急急追問。
楊阜笑笑,目光掃過眾人,自信地說:“荊州大軍來襲,不過是為擊破我司隸之兵,從而以兵勢威脅曹公後方,導致曹公首尾不能相顧,以至敗於袁紹。”
“可他王旭如今有多少兵力?不過十萬!雖然戰力極其強大,可數量終究稀少,而我司隸地區何等廣博,他這點兵能控制多大的區域?”
“因此,我們不妨將長安讓給他,甚至將周邊地區全部讓給他,以一萬人退至更北方的左馮翊境內,其餘四萬則直接引兵退往東方的弘農郡,只需在抵達潼關的時候,留下一萬人駐守,其餘三萬則奔往弘農。”
“然後再南下盧氏縣,與徐榮太守的兵馬匯合,那時我們不但集中了兵力,同時也擺脫瞭如今這等被動等死的局面,甚至反令王旭為難。”
“若王旭欲威脅曹公身後,援助袁紹,那就必須先擊敗我等,從而東進,可那時候他當如何?”
“須知,他如今要東進弘農,只有兩條路,一條就是出商縣,經盧氏。一條則是從長安東進。過霸陵、鄭縣、經潼關。而潼關天險,我們以一萬人駐守,其若不集結主力軍隊,攜帶大量攻城器械。如何能過?至於盧氏,待我們與徐榮太守匯合後,將有*萬兵力,足以與之對峙。”
“因此,若其率大軍東進潼關,那麼我們退往北邊馮翊的一萬人,就反過來南下長安等地,截斷他的退路,讓其陷在長安與潼關之間進退不得,斷了他與後方的聯絡。”
“若其北上馮翊。那潼關兵馬則返回來,同樣斷其歸路,致使其為孤軍。”
“再則,他便只能全部撤回商縣,然後攻打弘農盧氏。如此便逼使他又回到了起點,而我們的兵力卻已經集結,後方穩固,只需在盧氏與其慢慢耗著,直至曹公擊敗袁紹。”
“此策便是建立在王旭兵少的弱勢之上,若其能在長安附近數縣縣城都屯上五六千人,牢牢掌控住這一帶。使其後方穩固,再有三四萬人攻打潼關,那我們就真的沒辦法了。”
“可惜,他如今根本沒那麼多人,控制了後方,就無力繼續追擊我們。若主力追擊我們,後方又根本無力駐守,所以,此策之妙,就妙在迫使王旭將戰線拉長。他兵力精銳又如何,分散了什麼都不是。”
“哈哈哈……”鍾繇聽完,開心地撫須長笑:“義山深明我意,講的非常好!”
眾人也跟著笑了,出聲讚歎。
鍾繇見眾人沒有異議,也就不再囉嗦,果斷下令道:“傳命,由佐軍校尉陳到率一萬人,北上馮翊境內,由其自行定奪去往何地,但務必要時刻保持與我聯絡,把握好局勢。”
“其餘人即刻準備退出長安,府庫糧食物資能夠帶走的全部帶走,不能帶走的,就送給百姓,百姓不需要的就全部燒掉。此外,封鎖長安,傳令李嚴率領三千騎兵留守,虛張聲勢,虛設旗號,假立大營,六日內不能讓杜陵的荊州軍士發現我大軍已撤離,待六日後,李嚴再追上來。”
“諾!”眾人轟然應命。
不得不說,鍾繇的決策是目前最好的選擇,同時也足夠及時。
僅僅五日後,荊州第一批攻城物資送達杜陵,駐紮在城外大營的張遼,立刻便進城尋到高順、張合二人商議。
“高將軍,攻城物資已到,我們應當現在就進兵長安,先兵臨城下,給其制衡,以防變數!”張遼說。
“此言不錯!”張合點頭:“五日前長安就已經全面封鎖,城外哨騎密佈,我們的探子根本打探不到什麼情況,只說遠遠觀察到一切如舊,可正因為這樣,我反而覺得有些不太正常。”
“咦?”高順突然驚愕地望向張合:“俊乂也有這般感覺?”
“難道高將軍也絕對不太對勁?”張合奇道。
“是啊,三日前就覺得不太對了!”高順嘆道:“只是一時半會兒沒想明白,究竟是哪裡不對。”
三人正說著,門外突然傳來一陣爽朗的大笑:“哈哈哈……剛到縣府外,就聽兵士說你們三人在密議,不知在商議些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