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將軍放心!”張合拱手一禮,嚴肅地望了高順片刻,便調轉馬頭,組織兵士離去。
高順同樣也沒有閒著,下令留下的一萬人,還有他的親衛,兩千陷陣營原地歇息一個時辰。
巳時六刻,霍峻準時策馬奔到其身邊,拱手報道:“高將軍,時辰已到!”
高順豁然從地上站起,翻身跨上戰馬,順手抽出插在地上的蛇矛:“我率陷陣營在城外奔射,壓制城頭,令楊昂親率一營刀盾兵在前架鉤梯,楊任親率兩校步卒登城,目標上雒東門,你則率其餘兵士封鎖四方城門,隨時應變!”
“諾!”
剎那間,本來一片沉寂的將士們沸騰了,迅速接近上雒縣城。
高順與兩千陷陣營最先出陣,策馬奔至城下,排成五列,在百步之外,繞著城牆來回賓士射箭,因為戰馬賓士中,有著極強的速度加成,所以奔射的射程是最遠的,完全可以與城頭居高臨下的優勢想比。
上雒縣城本來就只有一千守軍,真正善射之人不過兩三百。雖然如今還是不得不全部拿起弓箭。臨時抗擊。但大部分都根本射不到百步那麼遠,至於準頭,更是慘不忍睹,戰弓也不是誰都能用的。
雖然城頭還是有兩三百人善射,可與數量已經高達兩千的陷陣營相比,那根本就沒撒可比性,陷陣營用的弓,好多弓弩手連完全拉開都做不到。上雒城頭上那些曹軍中,能真正有效拉開使用的人,同樣也沒幾個。
“嗖、嗖、嗖!”
即便奔射是最難的射箭方式,可陷陣營的準頭還是極有保證,數論過後,上雒城頭的曹軍被徹底壓制,死傷七八十人,士卒開始選擇躲藏,而不是對射。
楊昂早就趁著這個時機,率領一個營五百刀盾兵。一手舉著盾牌,一手扛著鉤梯迅速衝向城牆。
鉤梯實際上就是堅韌的竹子或木頭做的梯子。只不過其中一端用鐵水澆灌過,可以有效避免敵軍將梯子砍斷,同時還有兩個大鐵鉤,那是用來鉤住城垣,避免敵軍將梯子推翻所用。
這是最簡易的攻城器械,也是最輕便的,此次高順張合作為先鋒部隊出擊,當然不可能帶著重型攻城器械。
當陷陣營將箭袋裡的十二支箭盡數射完時,楊昂已經率領刀盾兵衝到城下。
“砰!砰!砰!”
數十架鉤梯頂端的大鐵鉤,死死掛住了上雒城牆的城垣,刀盾兵紛紛將盾牌舉在頭頂,楊任率領登城步卒緊隨在後,當下立刻嘶吼著,指揮步卒爬上梯子,迅速向著城頭衝鋒
城頭的滾石、檑木落下,對兵士們造成了死傷,但因為其人數太少,並不集中,所以殺傷力並不算大。
轟鳴的攻城戰開始了,身經百戰的東方軍團戰士,經驗極其豐富,很快衝上了防守稀疏的上雒城頭。
這是沒有懸念的戰鬥,僅僅一輪衝擊,上雒城頭已是防守渙散,死傷慘重,高順隨即親率陷陣營下馬,步戰登城,別說此刻上雒這點曹兵,就算是曹操那些精銳部隊,面對陷陣營也是要打幾個冷顫。
當高順從容登上城頭,接連將三五個曹兵挑飛,從城牆上飛落而下,上雒曹軍崩潰了,匆忙繳械投降。
戰後輕點損失,東方軍團陣亡不過數十人,然曹軍卻陣亡三百多人,餘者大部分都成了俘虜。
高順率兵進駐上雒,立刻開始整頓城防,搶佔物資。
可大半日之後,安排好一切的他,卻開始擔心起張合的安危來,左思右想後,最終還是決定連夜追上去。
當下命令霍峻、楊任二將率領五千兵士留守上雒,他則帶著另外五千人和他的兩千陷陣營親兵,於入夜之後,追著往西北的藍田奔去。
藍田穀,是一大片起伏綿延的谷地,在後世已經消失不見,但如今卻是青山綠水,草木繁茂,多有山嶺奇石,南方是秦嶺山脈,如今這個時代叫做南山,西北方就是藍田縣城,東南方則是上雒縣城,它剛好在兩縣縣城正中間。
在高順進駐上雒的時候,張合就帶著一萬士卒行至此地,躲在其中深處,距離大路四五里遠,沐浴著夕陽的輝光,悠閒地休息。
“張將軍,這都歇息大半日了,那曹操援軍究竟什麼時候來?”傅彤顯得有些急躁,出言相問。
“別急,應該快了!”張合閉著眼睛,淡淡地說:“我們昨日清晨出發,商縣曹軍必然第一時間得到訊息,那麼快馬飛奔傳遞,鍾繇應該是在大半日後,也就是傍晚或者夜裡得知。”
“我在河北時,曾對鍾繇有些瞭解,他是個能人,以其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