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封賞部下、自己享受去了,哪想過要這樣比消耗?
如此相持兩日,南鄭已是苦不堪言,連敵軍面都沒接觸到,卻損失巨大。除了死去極多士卒和信徒外,箭矢的消耗尤其讓張魯感到恐懼,漸漸開始不敢與荊州對射,只能放棄城頭的箭雨壓制,躲到城牆遮掩物後邊。反觀荊州這邊,張魯的弓弩手一撤,那可就輕鬆多了,弓弩手輪流替換,時不時射上幾輪火箭,然後再對那種露頭的敵軍進行點射,輕鬆自如。
張魯本以為撤下弓弩手,荊州軍總該進行白刃攻城戰了,可實際上王旭仍然不為所動,反而派出士卒推著一種獨輪車運土,瘋狂堆向南鄭東面較高的城牆下。這有上千獨輪車這麼推,又有上萬士卒頂著盾牌,一人一小袋的往前搬,那還得了,僅僅一日便將護城河給徹底填平。
這讓漢中的文臣武將們瞠目結舌,嚇得急忙讓弓弩手進行壓制,可惜弓弩手一出現,頓時又面臨大量死傷。荊州的投石機迅猛發威,數十座巨型箭樓上,一層層的弓弩手不要命射擊,反正就是對射唄,大家都有掩護物,誰怕誰!等張魯頂不住壓力撤下弓弩手,大批士卒便又一次開始運土工作。
張魯的臉色也從最開始鐵青憤怒,逐漸變成了蒼白無力,最終放棄了阻止這一舉動。如果再這麼下去,他的精銳弓弩手和箭矢都要被弄沒了,真正總攻的時候怎麼打?只是他仍然相信,即便王旭突破了靠近城牆這一最大難關,可終究要白刃戰,奪他城池絕對沒那麼容易。
王旭當然沒想過憑藉這些優勢就能拿下南鄭,只不過這一切都是在為真正的戰鬥鋪路,當最大限度消除張魯的守城優勢後,便是兩軍真正交鋒之時。
如此持續八日之後,整個荊州除了江州和南陽的石料外,所有儲備的石料都用盡,源源不斷運到前線的近千駕投石機也毀壞大半,好在作用也很明顯,泥土已經堆到南鄭城牆一大半那麼高,形成一個可供人衝鋒的斜坡。況且石料雖用盡,卻還有木頭火油,接下來數日仍舊是這樣繼續砸,泥土繼續堆,箭樓依舊壓制。
因為此戰受到各方關注,所以各諸侯都有細作來附近打探。這樣有違傳統的奪城方式,很快傳到了各方諸侯耳中。這些諸侯們苦思之下,發現此法竟然無解,竟然認識到了技術的力量,今後紛紛開始接受這種新的戰爭思想,重視發展軍備技術,甚至無所不用其極地竊取彼此技術成果,戰爭中具有爭對性的攻、守城器械種類越來越多,這是王旭始料未及的……
此乃後話不說,當荊州攻打南鄭的第十五日,也是荊州大軍兵臨南鄭城下剛好一個月的日子到來時,最後一架投石機在“嘎吱”一聲脆響中徹底報廢,帶來的則是逼近南鄭城牆頂端僅有一米的巍峨土坡,還有殘破不堪的南鄭城防。同時,半月之間,王旭以損失幾百人的代價,成功拿走了南鄭六千多兵士和信徒的生命,也意味著真正的總攻即將展開……(未完待續。。)(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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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六章 絞肉機
夏風猛烈,“呼呼”作響,與冬日大風的冷冽乾燥不同,它帶著濃濃的溼氣和些許熱度。山林在風中舞動,樹枝搖擺發出“娑娑”聲響,遍地的野草迎風而起,蕩起陣陣海浪般的波紋,它們在風中顯得那麼渺小脆弱,可怎麼也佇立不倒,就好像現在南鄭城中的張魯將士一般,看似搖搖欲墜,可就是紮根在那兒,拔不動!
激烈的攻防戰已經進行五天,因為之前造就的優勢,讓荊州將士可以很便利地衝上城頭,各種攻城器械的威力也發揮到最大。可結果卻遠比想象中還要艱難,勇猛的荊州士卒發動了十五次大規模衝鋒,張魯麾下部將的部曲還好對付,可攻勢卻總被張魯的直屬士卒與五斗米教信徒頂住,那些瘋狂的信徒們無所不用其極,玩命抵抗。
武器打掉就用牙齒咬,用雙手抓眼睛、掐脖子,即便身中數刀還要抱著荊州軍士往城樓下跳,或者滾下土坡摔得人仰馬翻。這等頑強的防守給荊州將士帶來巨大傷亡,所有文臣武將都極度佩服王旭的先見之明,若沒有之前的準備使南鄭失去太多守城優勢,恐怕連登上城牆都很難。
每一次進攻,城頭的爭奪都非常激烈,荊州軍好不容易搶到一段立足地,立刻遭到張魯直屬兵士與信徒瘋狂反撲,兩方你爭我奪,以命抵命,鮮血將城牆與土坡都染成了暗紅色,殘肢斷臂四處紛飛,死屍遍地,其慘烈程度實難道也。
起初想著儘快攻佔南鄭。甚至軍中大將都親自衝在最前試圖開啟缺口。可結果是全數負傷而退。管亥更是倒黴地受到較重傷害,目前還在營中修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