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聲呼喝,為各自的將領吶喊助威,壯大聲勢,誰也不輸誰。
眨眼間,兩人已是在場中戰了五六十合,不分勝敗,鼓盪的勁氣和飛舞的塵土,讓人看得驚心動魄,猶如狂濤駭浪互擊。
只是這番對戰,也讓兩人心中越加謹慎,不論如何,至少心裡已經認同對方的武藝。
夏侯淵並非有勇無謀之人,雖然憤怒,渴望斬陳到於馬下,但卻明白,他如今居於劣勢,張合的名氣和武藝他是比較清楚的,沒想到陳到也這般厲害,更有一個略有聞名,但卻不知深淺的王凌在旁,他心知久戰必然吃虧。
又過了十餘合,夏侯淵見難以拿下陳到,擔心為對方所算計,抽著一個空子,逼退了陳到的糾纏,拔馬回陣。
“哈哈哈……”
壓陣的張合見狀,頓時大笑不止,出聲嘲諷:“夏侯淵不過如此,何故棄戰而逃?”
“哼!”
夏侯淵冷哼一聲,聰明地選擇了沒有介面,駐足眺望片刻,便對著身後的軍隊喝道:“收兵回城!”
為其壓陣的副將,乃是有北地槍王之稱的張繡,當即迎上前說:“夏侯將軍,繼續戰下去,陳到未必能抵得住將軍,將軍為何撤回,可是擔心那張合?”
夏侯淵搖搖頭,沉著地說:“並非如此,此戰若能一舉斬將,震攝敵膽,我們便可趁敵軍膽寒之時,趁勢衝殺,方有生機,可那陳到與我已經戰了數十合,即便擊敗他,也難以令敵兵真正懼怕,而我們兵力不足,便難以破陣成功,反而會給對方可趁之機,我等終究以阻擋荊州兵馬為重,不能逞勇!”
“原來如此!那將軍先率軍退回城中,末將壓後!”
遙遙看著曹軍秩序井然地退回城中,夏侯淵也對將士們的嘲諷毫不理會,張合的眼睛顯得異常凝重,看了看雉縣城頭嚴陣以待的弓弩手,打消了追過去的念頭。
陳到回到陣中,喘了口熱氣,立刻對著張合與王凌說道:“這夏侯淵果真不好對付!”
“是啊,其人深明進退,又武勇非凡,欲奪取這雉縣,恐怕是場惡戰。”王凌感嘆地點頭。
張合沒有介面,但從其臉色也足以說明一切,悶悶地佇立了會兒,便拔馬轉身。
“走,不管如何,我們三人先帶兵回營再商議對策!”
“好!”
王凌和陳到彼此對望一眼,隨之散開,各自指揮兵士撤回……
王旭大軍從襄陽出發,而張合卻被夏侯淵擋在雉縣,難以寸進,但這卻僅僅是個開始!
遠在司隸弘農郡、新安縣駐紮的張遼,今天迎來了一個特殊的客人。
“稟報張將軍,府外來了二十騎,為首者乃是諜影部眾,但其後之人,個個以黑布遮蓋顏面,看不清面目,說是有要事求見將軍,因其後面之人不肯露出面目,屬下等不敢放其進來。”
一個身穿軍候制式戰甲的兵士,單膝跪在張遼面前稟報。
“諜影部眾的身份可已經確認?”張遼皺眉問說。
“令牌為真,但不知其人是否為真!”
“他們可說找我有何事?”
“說是楚王有令!”
張遼略一思量,當即沉聲道:“帶我去府外看看!”
沿途,張遼很是疑惑,不明白為何諜影部眾會蒙著面目,這是從沒有過的,但是諜影部眾作假的可能也很小,這個組織的嚴密不是說著玩的,要從其手中得到令牌可不容易,而且更重要的是,那令牌本身就有個特殊的小機關,只要用一個特殊的手法,就能在頃刻間讓整個令牌損壞。
所以,令牌完好無損被人所奪的機率小到極致。
張遼行至府外,頓時看到了這群奇怪的人,除了為首的那個部眾,其他人全部以黑布蒙面,完全看不清面容。
為首那人見到他快步走來,搶先拱手道:“張將軍,我等奉命帶一個人來見你。”
“何人?”張遼眼神凌厲地問。
“正在鄙人身後,但王上曾說,此人必須單獨與將軍談談!”那諜影部眾不卑不亢地道。
“那讓他進來!”
張遼藝高人膽大,可不怕有人對他不利,當場就準備見見這個人。
“將軍不可,當心有詐!”那名軍候出聲勸阻。
“無妨,他焉能傷得了我?”張遼顯得有些不以為然。
軍候雖然遲疑,但也不敢過於忤逆命令,當即微微站開,只是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那個緩步走進的人。
來人身子並不算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