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還未明確前,也只能先委屈公瑾了。畢竟目前調查得知,當初老蠻王來著寧遠縣時,公瑾曾在縣府附近徘徊,這些訊息對你很不利,本將軍雖然信任你,但也不得不給荊州官員百姓一個交代啊!”
說到這裡,王旭突然加重了語氣:“若你真的與此事無關,那本將軍自當還你清白!”
王旭本想用扣押來試探周瑜臉色是否有變化,但哪想這周瑜盡然是面不改色,反而一臉認同。“將軍所言甚是,公瑾理應配合將軍調查,待事實查清之前,鄙人絕不離開一步,只望將軍能給鄙人多留些書籍,打發時間便好。”
說著,坦然地一笑,又隨之皺起眉頭:“不過,鄙人倒是有一些建議,還望將軍斟酌!”
“噢?公瑾但說無妨!”王旭越來越吃不準了,只覺得腦子非常亂。
周瑜面色凝重,停頓片刻似乎在整理思緒,良久才出聲道:“將軍,鄙人這段時間為了洗脫嫌疑,也多方打探,得知始末,判斷此事應當是由寧遠縣府洩露了訊息,要從這裡入手調查。”
“首先,將軍必然不可能做那殺老蠻王之事,蠻族已經歸附,形勢大好,根本沒必要,所以必然有人陰謀挑撥。聽傳言說老蠻王北上乃是臨時定下,除了他們自己,就只有貴軍劉都督知曉。”
“蠻族那邊的情況,相信將軍也調查過,鄙人便不細說,以將軍之能必然能夠明斷,那裡的洩露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所以問題最大可能就出在縣府。而劉都督乃是將軍重臣,才能出眾,深明輕重,也不太有說出去的可能,所以當是有細作在那日探知。”
“當然,將軍也可查查劉都督,人總有疏忽大意的時候,也許不小心將此事說給了枕邊人,或親信知曉也不一定,但不論如何,這絕不是重點,重點是其府中他人,比如……”
隨著周瑜據情據理、侃侃而談破案之策,王旭表面不動聲色,一副凝神細聽、虛心受納的樣子,可心裡已是驚得天翻地覆,猶如翻江倒海般劇烈。
直到周瑜說完,他還愣愣地沒回過神來。
“將軍?將軍?”
“嗯?”王旭一愣,隨即醒轉:“啊!對,公瑾說得有些道理。”
說完,腦袋有些混亂的他,已不想再與周瑜多說,轉而道:“公瑾,此事我還需要細細斟酌,不如這樣,吾讓典韋帶你去見郭嘉,由他安排暫且安頓下來,待此事查明之後,再遣人送你回江東。”
“多謝將軍!”周瑜拱手一禮,隨之又爽朗笑道:“將軍若有需要鄙人的地方,儘管吩咐,鄙人願為將軍效些綿薄之力。”
“對了,還有一事也欲告知將軍,老蠻王來這寧遠的日子,鄙人曾在縣府門外轉悠一事,乃是因為察覺到周圍經常有可疑之人徘徊,好奇而探查,將軍可細細查探!此外,也請將軍莫要立刻現身,恐打草驚蛇,使得調查困難。”
“多謝公瑾良言,吾必認真採納。”王旭不動聲色地回道。
不一會兒,悶聲不吭的典韋帶著周瑜走了,只留下王旭與凌婉清面面相覷,黃敘和廖化更是完全搞不清狀況,乾脆各自到旁邊去搗騰自己的,什麼都不說,也不參與商討;只等著接受命令。
王旭與凌婉清對視半晌,終於長嘆一聲,憂慮道:“婉清,這是什麼情況?周瑜盡心竭力地幫著出謀劃策,無一句虛言,有理有據,天下有這樣幫著別人捉自己的嗎?”
這些事情本是凌婉清所擅長的,但現在也深感棘手,潔白的眉頭緊緊皺成一堆。“主公,只有三種可能。”
“一種,他確實不是煽動者,所以急欲出謀破案。”
“第二種,是他做的,但我們的調查方向有錯,他如此建議,是為了促使我們繼續往錯誤方向調查。”
“第三種,是他做的,但他垂死掙扎,希望我們誤會他是欲混淆視聽,從而放棄正確的路,往錯誤方向調查!”
因為腦子太亂,王旭思考速度明顯減慢,出聲問道:“第三種何意?”
凌婉清非常耐心地柔聲解釋:“主公,當您的敵人指點您,要怎麼做才好時,你是否會覺得他說的才是錯的?應該反方向為之?”
“嗯!”王旭點頭。
“第三種就是這個意思,周瑜知道你把他當成嫌疑人,會質疑他的話,所以故意說出對的方向,促使您轉向錯誤的方向,但這個可能性小,畢竟已算拼死一搏。”
王旭只是突然面對周瑜,又被其舉動徹底震驚,這才有些頭腦混亂,但經凌婉清梳理,也明白過來。“可這件事,還有其它方向嗎?就那麼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