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這一步。
畢竟如今孫堅在江東日漸強盛,如果等他徹底平定南方百越,穩定內部,那必然兵進中原,絕對是大大的威脅。
同樣,荊州拿下益州,雖然損失較大,但大勢已成,修養幾年,實力必然雄厚。
面對南方逐漸穩定下來的局勢,曹操想不急都不行。
腦袋裡正思慮著對策的王旭有些出神,可突然感覺到,身旁的凌婉清拉了拉自己胳膊。
“婉清,怎麼了?”
凌婉清沒有說話,只是暗暗使了個眼色,示意讓他注意聽,而目標正是剛才談論袁曹之爭的那桌子人。
王旭眉頭一皺,隨即凝神細聽。
“兄弟,那顏明真的有那麼美嗎?”
“可不是嗎?你是沒見過,那天我碰巧看到她馬車經過,那面容,嘖嘖,槓槓的,天下罕有。”
“可袁熙不是才與甄家的甄宓定下婚事嗎?”
“人家是什麼人,想娶誰還不就一句話的事兒,那袁熙前些時日不知怎麼看到了顏明的真容,自此魂不守舍,纏著顏家將其許配給他,據說那顏明起初死活不同意,後來不知怎的又答應了。”
“真想不到,顏將軍的弟弟原來是個女的,這麼多年竟然一點風聲都沒傳出來,真是藏得夠深。”
“誰知道呢?或許就是因為太美,擔心被權貴看上唄。”
“以顏將軍在河北的地位,害怕什麼?”
“這不就怕了嗎?袁熙是袁公兒子,看上了她,又不曾嫁娶,難道還能不嫁?”
“誒,這世道,長得太美也變成了罪過。”
“那也不一定,至少只要袁公不敗,那顏家就榮華富貴享之不盡,比你我這等平頭百姓可好多了。”
“這話說得也是!”
隨著兩人的對話,王旭越聽越氣,拳頭都握得“啪啪”作響。
當年顏明不願跟著他南下,後來去往荊州後又不告而別,一直就是他心中的一道疤。
這些年來,每當想起當初遊歷那兩年,兩人生死相依,吃同一碗飯,踏同一塊泥濘,就是說不出的思念和痛苦,他始終忘不掉,忘不掉那個拿著越女劍,追著他漫山遍野猛砍的女孩兒。
可這些年,他沒有辦法!
他離不開荊州,他有太多的事要做,有太多的責任,有太多的顧忌,根本無法也無力去解決這件事,一切都不得不深深藏在心底,甚至連他自己也認為已經做好心理準備。
可今天,當他真正親耳聽到這事兒,只覺得腦袋“嗡”的一聲炸了,什麼心理準備都成了笑話。
只覺得心裡一陣陣的絞痛,往昔的回憶如潮水般湧入他的腦海,那個柔情似水的女孩兒,那個跟著他遊蕩天下,吃盡苦頭的女孩兒,還有那醉酒後的一夜……
“主人!你沒事兒吧!”凌婉清擔憂地晃動著王旭的胳膊,看到他此刻的臉色,真是擔心壞了。
“沒事兒!”王旭幾乎是從壓根兒裡蹦出了這麼一句。
此刻就連張寧都感覺到不妙,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一聲不吭,只是呆呆的看著他。
這頓飯,三人各懷心事。都吃得很不開心,草草填飽肚子,就要了兩間房歇息。
夜裡。王旭直至睡著,從始至終沒有說一句話。
凌婉清沒有打擾。只是溫柔地枕在他那臂彎裡,靜靜地看著,陪伴著。
次日清晨,天剛亮,王旭便從睡夢中醒來,但凌婉清卻更早,只是她一直都安靜地凝望著他。
“主人。還在難過嗎?”
“睡一覺好多了!倒是讓你擔心這麼久!”
王旭看著身旁妖嬈的美人,心裡有些愧疚,畢竟這是為別的女人冷落身旁對自己無限眷戀的女人。
“沒事兒,主人好就行。”
掉入幸福中的凌婉清已經再無保留。將自己所有的愛意展現給了身旁的男人,在這個男人身旁,她再也不是那個有毒的帶刺玫瑰,而是一朵任君採摘的妖嬈果實。
“婉清,有個事想給你商量下。”
“什麼事?主人請說。”
“我想見見顏明。有沒有辦法?”
凌婉清笑了,很是輕鬆地說:“這個不難,鄴城的諜影部眾很多,交給我就行,只是主人想以什麼方式見她。還有,對見面的地點有沒有要求?”
“見面地點就沒什麼要求了,只要能單獨談談就行,至於方式無所謂。”
“那好,主人便在這驛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