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蔡陽倒也是個直爽漢子,聞言也不羅嗦,立刻就為王旭解釋起來。“王將軍,這群刺客乃是冀州鉅鹿郡落月門弟子。本來這落月門的功法就有些邪門,這次黃巾賊起,他們更是與那張角的幼子狼狽為jian,幹盡了傷天害理之事。只不過當今天下豪傑之士雖然義憤,但當前黃巾勢大,一時倒也拿他們無可奈何!”
此話一出,在王旭身後給他敷止血膏的徐淑頓時冷哼了一聲,不過倒並沒有多說什麼。
王旭早在混戰之時就已經知道那群刺客是張烈派來的,所以本身倒是不以為意,微微笑了笑,卻是轉而問道:“蔡兄,不知那張烈究竟養了多少這樣的爪牙呢?”
“這個……”遲疑了一下,蔡陽才有些不肯定地說道:“這個我也不是全然知曉,就我目前所知,值得重視的只有三個門派!”
“哦?哪三個?”
“一個就是剛才行刺將軍的落月門,其二乃是北海凌波派,不過此派與落月門倒是有所不同,派中弟子多是在黃巾軍中任職。此兩派都是張烈的爪牙,可以說聽命於張烈多餘聽命於張角,好像做的很多事情連張角都是不知。”
說到這兒,蔡陽頓了片刻才又接道:“至於第三個門派則更為不同。此派名為瀾滄,本是當世的名門大派,沿襲自春秋戰國時期,其現任門主公羊豪也是極有名望。不過公羊豪與張角乃是忘年之交,所以張角叛亂,他門下弟子有不少都投入其下。就我所知,比較出色的有管亥,廖化,周倉等人。這批人儘管助賊,但倒也沒有做過太多傷天害理之事。而且據說這公羊豪本意是為了天下百姓,可見黃巾發展起來後卻反而給世間帶來了災禍,心中有愧,已經很久不見其蹤跡了。”
“除此以外,其它的都是一些不成氣候的小門小派,趨炎附勢之徒,以將軍之能,完全不足掛懷!”
“嗯!”王旭點了點頭,聽到這些聞所未聞的事情,也是暗自唏噓不已,想不到這背後竟然還有如此多的內幕。
沉思一番後,也不再談及這個話題,轉而笑道:“蔡兄,那剛才你說欲找皇甫將軍,不知道有何事?不是在下信不過蔡兄,而是將軍軍務繁忙,在下也不敢輕易叨擾!”
“呵呵!王將軍不必如此,我等並非不知道理的人。”豪爽地一笑,蔡陽沉凝片刻後,頓時說道:“也罷!反正只是通風報信,見不見皇甫將軍就無所謂了,只希望王將軍聽了我的話後一定要相信我等所言,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見蔡陽滿臉鄭重,王旭也不由疑惑起來。“究竟是何事,還望蔡兄明言!”
蔡陽也不再遲疑,當即回道:“是這樣的,我師傅前些時日前往河北探訪老友,卻在一隱秘的山坳之中偶然見到了黃巾大營。當前黃巾戰事不利,師傅對於黃巾囤積大量兵士於那裡極為不解,便設法混進去檢視了一番。”
聽到這裡,王旭也是大奇,當即急切地問道:“不知打探出了什麼?”
見王旭著急,蔡陽不由一笑,也沒有再多囉嗦解釋,直奔重點道:“師傅在其中查探到了一個天大的秘密,那裡全是騎兵不說,其裝備更是聞所未聞,竟然連人帶馬皆是身披重甲,而且還配有一長一短兩種兵器。”
“長兵類似於我們的矛,但是卻有數丈長短,矛身皆為木製,只有尖頭是鐵製,也不知究竟何用。而短兵則是一種厚背長刃刀,刀柄也比較長,單雙手皆可使用。據師傅說,那些黃巾士卒稱之為斬馬刀!”
“此外,他們的馬上還不只是有馬鞍,馬腹下方更有兩個奇異的腳蹬。師傅說他試過一下,那馬鐙構思極為巧妙,在馬戰中能起到極為重要的作用。就算是一個剛習馬術的普通人坐上去,戰鬥力也會上升兩層不止!”
一口氣說完後,蔡陽便抬頭看向了皺眉沉思的王旭,不再言語。而此刻的王旭雖然表面上並沒有太大變化,但心中卻已是翻江倒海。
好個張烈,竟然還搞出了重騎兵,這傢伙一直藏著不用,想必是打算留作後手,在關鍵的時候來那麼一下。
想到大軍主力交戰之時,一支龐大的重灌騎兵突然從身後衝來,王旭頓時渾身一涼,狠狠打了個冷顫!
隨即立刻便張口問道:“蔡兄,不知道你知不知道這支軍隊藏身的具體位置?”
見情報得到了王旭的重視,蔡兄也是緩緩鬆了口氣。隨著王旭的詢問,微微一笑,在胸前摸索一番後,卻是拿出了一張疊成小團的絹帛道:“師傅早就有所警惕,已經將其盡皆記錄其上,囑咐我帶來。”
聞言,王旭頓時大喜,當即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