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為是要勸他開戰,沒想到卻是這樣的結果。當即忍不住奇道:“既然應當借道,為何不早作決定,而要拖到現在?
“呵呵”聞言,蒯越微微一笑,終於抬起了頭來,轉頭對著劉表拱手作揖。“主公,之前說時機未到,是因為無法確定是否該與王旭開戰。”
“噢?那為何現在又決定不開戰呢?”劉表奇怪地道。
“因為中原的形勢”蒯越此時倒也沒有再賣關子,回頭看了看廳中眾人,便迅速接道:“之前勸主公不做答覆,乃是為了等待中原的變化,如果形勢有利我等,那就不戰。如若不利,那便戰。”
他這話,可真是讓人越聽越糊塗,劉表頓時便疑惑地皺起了眉頭:“有利,反而不戰。不利,反而與其交戰?這是何道理?”
蒯越頓時笑著搖了搖頭:“此利,非彼利也中原形勢發展若是對我有利,那就不應該與王旭交戰,任由他攻打豫章,我們尋機襲取南陽。若是中原形勢發展對我等不利,那就必須與王旭決戰,此子精通戰道,必先除之。他想利用袁術在南陽之機來牽制我等,但我們也可說服袁術結盟,而且比他更為容易。”
“噢?”聽到這兒,劉表已是因有所悟,忍不住追問道:“那不知何為有利,何為不利?”
聞言,蒯越也不遲疑,緊接著回道:“有利者,乃是諸侯混戰不休,袁術牽連其中。不利者,則是諸侯偃旗息鼓,安於各地而現今諸侯混亂,彼此興起爭端,袁術與袁紹兩人更是兄弟反目,袁術又有意往豫州發展,已經出兵佔據汝南等地。這就正是大好時機,所以不應與王旭交戰,而是挑撥袁紹與袁術對敵,到時候我們也可趁勢襲取南陽。”
隨著蒯越這話,劉表臉上也是露出些許喜色,但隨即似乎想到什麼,又忍不住搖了搖頭,擔憂地道:“話雖如此,可如果北方遲遲不開戰,而王旭卻已經拿下豫章,我等又該如何是好?”
“哈哈哈主公無需多慮,目前已是六月初,王旭若要平定豫章,再快也要一到兩月。到時候士兵已經疲憊,又正值秋末,絕不可能再次興兵,即便興兵,我等面對遠來的疲憊之卒還有何懼?隨後,當隆冬時節到來,就更不可能。若是本就征戰在外尚屬無奈,但冬季點將發兵,實是恆古未有。將士思歸,士兵受寒,兵無戰心,物資消耗也是平日數倍,他王旭真會犯此兵家大忌乎?”
說著,蒯越已是鋝著頜下鬍鬚,斷言道:“所以,他即便要再次興兵也是來年初春。到時北方想必也已有了結果,我等只需據險以守,拖住時日,待收得南陽之後,結好北方群雄,便可回軍與其決一死戰”
“異度此計甚好”劉表此刻終於滿意地點了點頭,緩緩將心放了下來。
倒是蒯越對面的文士忍不住出聲提醒道:“可王旭善戰,據險以守,恐怕也不會那麼容易,更何況要分兵北上。”
“哈哈哈”聞言,蒯越更是立刻大笑起來,不以為然地道:“王旭心腹文臣武將,多來自於北方,用慣了騎兵,使慣了步卒,幾乎都不明水戰。莫非你等還未注意,荊南至今無水軍乎?唯有董和與公仇稱兩人略懂水戰,但在他們那種環境中,似乎也是忽略了此事,真是自取其敗也到時候我等放棄長江以南的地域,封鎖長江渡口,他王旭還能飛過來不成?讓他慢慢去練水軍”
“呃……這呵呵……哈哈哈哈”被蒯越這麼一提醒,正疑惑的其他人也是陡然注意到這點,彼此對望片刻,也是忍不住跟著笑了起來……
此刻,遠在荊南的王旭當然不知道自己最大的弱點已經被發現,正靜靜地等待著出征日子的來臨。每天沒事兒就四處看看,走訪各家,蔡邕那兒也去了幾趟。他們一家現在過得還挺不錯,蔡琰經過這麼久的日子,也沒有再見到王旭就躲,恢復了往日那種恬靜模樣,溫婉動人、談吐得體,越來越具備大家閨秀的風範。
只是這段時間倒還真的沒見到趙雨,那丫頭自從生氣之後,到現在已經大半個月不見人。徐淑倒說不時會看到,但他卻連影子都沒見過。
還別說,平日裡不覺得,但這麼一閒下來,又有些日子沒看到她活蹦亂跳的身影,還真是有些惦記。眼見離出征只有五天,王旭也是忍不住了,偏不信邪,一大清早就命侍衛備馬,往趙府趕去,打算親自找這丫頭聊聊。
哪知剛與典韋踏進府邸,卻正好碰上一身戰甲的趙雲,而且看起來臉色很不好。
“主公,您怎麼來了。”趙雲遠遠看見王旭,當即迎了上來,拱手行禮。
“噢多日不見雨兒,就想過來看看。怎麼?你是要趕去軍營嗎?”